即便天帝不看清泠上神，似乎也预判到了清泠上神的反应。
他嘴角扯起一抹莫名的笑意来，微微摇了摇头。
还真是身在局中看不清啊。
天帝似乎已经看出了清泠上神的真实内心。
但他并没有选择马上说出来。有些东西，即便是关系十分亲近，不到时候，也不能直接点破，要是适得其反，反倒是不美。
“…”
另一边，整个注意力都放在溯境上的清泠上神洛黎自然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发小’天帝的异常。
这会，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呢？
溯境能用了，她连忙将自己的修为灌注了进去。
很快，界面上便出现了君昰身影。
他竟然是出现在了司命府。
“怎么会在司命府？”
清泠上神的神色立即变了。溯境是很逆天的宝贝，但是，所有的至宝，再逆天，也会受到一些既定的规则束缚。
溯境便是如此。由于司命府的特殊之处，正好是三界内，唯一一个让溯境无法探听场景的地方。
不过，成像倒是可以的，就是无法探听，她的声音倒是可以传过去的。
清泠上神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就成像。她不知道君昰出现在司命府是为了什么，只希望君昰赶紧离开司命府，这样的话，她便可以成像和君昰沟通。
“司命府。”
听到清泠上神的话，天帝倒像是猜到了什么。神色里闪过了一丝了然之色。
“什么意思，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司命府？”
清泠上神并不是个傻子，几乎是天帝开口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发小是知道些什么的。
“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天帝坐起身子，很是不雅的对着清泠上神翻了个大白眼。
“司命府是什么地方？掌人间生死，知天庭户籍。换句话说，这三界之内，就没有司命府不知道的事情。你家徒弟出现在那里，自然是有想知道的事情。”
听着天帝的话，清泠上神素来理智清冷的面庞，不由得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
好看的琉璃眸里，罕见的出现了一丝茫然。
什么意思？君昰是想知道什么？
在这一刻，清泠上神第一次反应过来，自家徒弟已经是个单独的个体了，他成长了，已经会有自己的心事了，并不是小时候那样，会什么事情都告诉她了。
但也就疑惑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清泠上神的视线重新落到了溯境之上。
“苍，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眼光毒辣。”
“嗯哼。算是夸奖，我收下了。”
天帝苍淡声道，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那姿态，显得有些放荡不羁，真是越看越不像一个庄严的天帝，倒像是放浪形骸的魔尊。
“收敛收敛。你现在可是天帝。”
似乎不用看天帝苍，洛黎也知道自己的发小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说到底，虽然眼下他们和小时候的样子，已经有很大的差别了，但实际上，却还是当初的性子，只是在人前，都掩饰得极好。
洛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泠上神，苍是公正正直勤勉尽责的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