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会儿心中不好受的，并不是从祁一个，还有一个，就是站在洛黎身后的苍。
和从祁相比，他这会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和从祁不同的是，他知道洛黎说的那个人是谁。
苍一言不发，心情低落。
此时此刻，这两人，可不就是真正的达到了感同身受了。
“好，我知道了。”
好半天，从祁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然后尽可能让自己维持着一如既往地清泠，对着洛黎点了点头。
如果忽略掉他声音里细微的颤抖，一切和他平日的样子，还真没有什么区别。
“抱歉。”
虽然不清楚从祁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但洛黎还是对从祁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她倒是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从祁对她是情根深种，她只当从祁这样的天之骄子，是不曾被人拒绝过，才会表现的如此大受打击。
“没什么好抱歉的。既然清泠上神执意如此，在下便遂了你的意。”
从祁听到洛黎的话，眼神闪了闪，视线也落到了洛黎身后的苍身上。
他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的轻松。
“正好天帝也在，麻烦你做下见证人了。”
从祁对着苍微微颔首。
他模样看着一如既往的清泠，但却不知为何，让人生出一丝心疼来。
至少天帝在这会，都无法再用一开始看好戏的表情来处理这件事了。
他没有说话，原本邪魅放肆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回以一个颔首，算作回应了。
“如此，在下便回去了。”
说完，从祁已经是转过身去，红光一闪，他的本命法器已经出现在了脚下。
“嗯。”
洛黎低下头，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她只能低低应一声。
从祁抬起脚，踏上了法器。
就在洛黎以为他已经走了，抬起头来时，却看到从祁干净宽阔的背影。
“如果仙界还需要在下帮忙，清泠上神，可以联系在下…若是反悔了，也可以。”
说完，从祁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洛黎的视野中。
“…”
洛黎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从祁走之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忖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从祁，这是对她有意思吗？
还没等洛黎细想，那边的苍开口了。
“洛黎。”
“嗯。”
洛黎转过身，看着同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苍。
这张脸，她也许久没有看到过了，她的竹马用了一张天帝‘该有’的脸，理所当然的，他也就变成了天帝。
天帝和苍，似乎是两个人。
而眼前这张脸的主人，似乎也和她记忆之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洛黎喉头滚动，犹豫了片刻，想到了刚刚的事情，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