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最重重的松了口气，放开了苏慕。
赵导倒是很高兴：“很好，这条过了啊。”
苏慕察觉出江最的情绪不太对劲，问：“怎么了，一条过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啊。”江最笑笑，摸摸她脑袋：“我去上个厕所。”
苏慕点头：“好。”
转过身，江最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行色匆匆的背影，苏慕有些疑惑。
有这么尿急吗？
走出去之后，江最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靠着墙吐出口气。
“怎么了，很难受？”
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江最抬头看向顾瑾，到得此时，才终于明白她愿意主动让他出演男主的目的。
“原来你就是想让我难受。”
“你难不难受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你自己。”
江最如今所表演的一切都是曾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以前他或许知道一切，但没有如此设身处地的面对过。
这是苏慕的过去，江最注定无法逃避。
顾瑾笑笑：“如果真的承受不住的话就放手吧，对你也好，对慕慕也好。”
自己在他心里扎下的这根刺，如果江最承受不住，那么有一天，这根刺不仅会刺伤他，还会刺伤慕慕。
江最不得不承认，他这招的确很高明，杀人不见血，不过如此了。
但是……
“你低估了一件事。”
“什么？”
“我对慕慕的爱。”
即便被这根刺扎穿心脏，江最也不会放手，他等了那么久才等来一个可以和她长相厮守的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痛吗？痛。
嫉妒吗？嫉妒的快疯了。
可又如何？
他又不是没有这般痛过，没有这般嫉妒过。
为了慕慕，他宁愿放弃一切，更别说承受这点痛。
江最眼神愈发坚定，转身走开。
望着他的背影，顾瑾刚刚的泰然自若瞬间消失，只余满眼惆怅。
看着他们刚刚的表演，顾瑾的感受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过往回忆的美好与如今现实的残酷对比也像一根刺一样深深扎进他的心里。
自己真的还有挽回苏慕的希望吗？
苏慕真的爱过自己吗？
若是爱过，为何会这么容易变心呢？
这些问题如乌云般盘绕在他心头，如何都挥散不去，他不愿去探究问题的答案，怕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更加鲜血淋漓。
*****
自从上次跟温然吃完饭之后，苏倾便没再联系过他。
既是因为没有理由，也是因为害怕。
害怕她真如自己想的那般绝情，怕她真的已经彻底释然了过去。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说恨，又狠不下心去报复。
说爱，自尊又拉扯着他，不愿再往前走一步。
午休时间，苏倾拿上外套离开了公司。
吃完午饭，他走进了常去的咖啡店。
正是高峰期，店子里人很多，点餐的人甚至排起队。
苏倾看了看表，时间还够，干脆也排起队来。
到他点餐的时候，腿弯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转身一看，没看到人，低头才发现一个小萝卜丁。
“对不起。”小男孩戴着鸭舌帽，仰头望着他，软声跟他道歉，婴儿肥的脸蛋显得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