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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肠痈。”

    萧唯直截了当说道:“要是再抓不住重点,就会被拖成急症,想治都难。”

    “你说我相公还有救?”女子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萧唯,生怕错过什么。

    徐扬晋此刻也是目光深邃,正稳稳地盯着她。

    “五成把握,再拖下去就说不准了。”

    刘揽白了她一眼,视线中满是谴责和鄙视。

    “哪里来的疯妇?刚刚就在如意医馆说想当坐诊大夫,如今又在这里胡说八道,莫不是想当郎中疯魔了?”

    刘揽冷哼一声,这人腹部受伤他又不是看不到,分明就是伤口引起的发热,就算他是肠痈,也是绝症,就他这般行医二十年的医者,都只有一二分的把握,这无知妇人,当真是狂妄至极。

    不是疯子是什么?

    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吴老板的丈夫几日前找人追杀,腹部受伤,这疯妇连说谎都不会说,大喊着让她离去。

    跪在地上的妇人听到五成把握眼睛一亮,像是在无尽的黑夜里看到一抹亮光,立刻燃起微弱希望,这段时间该看的郎中都看了,该喝的药也没少喝,就是不见好,反而变本加厉,谁都说她夫君要死,这还是唯一的人说她还有救。

    “真的吗?”妇人擦干眼泪,颤抖道:“敢问姑娘是医者吗?”

    本想问清楚身份,就算是希望很渺茫,让她倾家荡产她也愿意让丈夫试试。

    “现在不是,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应该是。”萧唯实在不知怎么回答,说是吧,她刚刚了解到要两名从业十年以上的郎中担保才能去官府申请行医令,而她还没有,所以现在还不是。

    听到这话,刚刚建起来的精气神瞬间瓦解,嘴唇已经被她咬得微微泛白,颤抖地问:“敢问姑娘,说救治的方法可否说出来,让刘郎中分辨是否可行?”

    就听见身后围观百姓传来的话:“疯妇的话,要是信才是害了你相公。”

    “是啊,听我说,刘神医的医术好,你可别信错了人,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萧唯看了他们一眼,态度不卑不亢:“我说有把握,自然当真。”

    刘揽面色难看,此人已是将死之人,她能有什么办法?

    冷哼一声,他懒得跟黄毛丫头计较。

    萧唯摸出身上带着的银针,她自从知道这个后就一直带在身上,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这玩意带着能让她有安全感,想不到此刻还能派上用场。

    刚准备试试,不知是谁朝她扔了一颗白菜。

    “疯女人,不要命了?滚出城去。”

    “走吧,别耽误人家治疗。”

    “就是,脑子有病,家里人也不管管。”

    “冒充大夫可是要坐牢的。”

    萧唯无视身边辱骂她的话,被质疑是常有的,而她从不在意。

    “老先生,腹部伤是不假,看这伤口至少五日以上,且愈合良好,引起热症的几率很小,患者初发时脐周疼痛,也确是在伤口处,可后疼痛转向右下腹,明显偏离伤口。”

    被询问的刘郎中脸色涨红,身体被气得发抖,

    “无知妇人,此刻不是哗众取宠之时,我行医十多年,你竟然质疑老夫的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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