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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中,我听到周围喧闹的声音,并且有人隐约的好像在摆弄我的头发,但由于前一晚因为烦心事而失眠的我已经无暇自顾了,于是便任她去玩弄。

    忽然而耳边传来细语声,虽小声但清晰。

    “李贽,你的头发居然是棕黄色耶。”翁樊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我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让我睡个好觉。

    我声音沙哑:“遗传的吧……”我缓缓起身,努力睁开黏连的眼睛。

    翁樊听了我的声音不自觉捂了下嘴吧:“哇靠,你声音怎么这么沙哑,昨天干嘛了……”

    喉咙深处传来剧烈的灼热感,让我知道这和昨天晚上吃的泡面和薯片脱不开干系,毕竟每次吃都会得咽喉炎,百试百灵。

    我清了清嗓子:“吃了辛辣的东西,得了咽喉炎吧。”

    翁樊先是一愣,然后想到什么似的从书包里翻出来一板润喉糖提到我面前。

    “给。”

    “谢了。”说完我便拿了一粒扔进嘴中,喉咙的炽热感似乎有所改善。

    “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吧,在这里学也学不好,睡也睡不好。”这样的话语只能出自于夏炎口中。

    我眼睛都没睁依旧趴在桌子上:“我得过的咽喉炎比你吃过的饭多,用不着你操心,我完全没问题。”

    夏炎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语而恼怒,刚准备开口却被翁樊率先打断。

    翁樊很是恼火,给了我后背一巴掌,我吃痛起身。

    看见的是翁樊咧着一边嘴角,眼神凶恶的表情。

    “干嘛……”我有气无力。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抚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以比较我们俩人的体温。

    只见她皱了皱眉头,收回手说:“你发烧了。”

    我迟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回了句:“哦。”

    “哦个屁,你自己摸自己是察觉不出来的,傻子。”翁樊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脑门。

    然后站起身准备走出教室:“我去跟班主任要张请假条,等下你就回家休息吧。”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一直未发话的徐梦洁正吃着面包,两个腮帮子跟仓鼠似的,看着翁樊出去后又转头看向我:“她还真是关心你呢。”

    “大概吧。”

    “大概个屁。”徐梦洁反驳。

    我的大脑已经处于神游状态,身体也愈发沉重,我无心与徐梦洁拌嘴,于是挥了挥手便倒在桌子上沉睡。

    一旁的夏炎看了吓坏了,赶紧凑过来。

    “你没事吧,你晕倒了?”

    我侧着头看了她一眼:“没有。”

    “让你还嘴硬啊,现在连说话都没力气了吧,真的是,老是爱逞能,真搞不懂你……”夏炎絮絮叨叨,像一个老妈子,手在书包里不停摸索着什么。

    夏炎从书包里拿出一小板药。

    她没戴眼镜,眯着眼睛看了看,嘟囔着:“这药不知道过期没。”

    徐梦洁接过去看了看:“没有,药的保质期好几年呢。”说完又将药还给夏炎。

    夏炎碰了碰我:“你要不要吃一粒退烧药,缓解一下。”

    “不要。”

    “你……”

    “没力气吃……”

    这时的翁樊拿着假条回来,向我道:“给,大病号,该回去休息了。”

    我头都抬不起来,只是伸手接过,但是却高估了自己,手臂发软,没能抓住假条,假条飘落地上。

    “额……”我发出呜鸣。

    夏炎捡起假条,拿起笔问道:“请几天假。”

    “2天吧。”

    夏炎飞快的写完了假条,然后递给我说:“帮你填了,你赶紧打个车回家吧,话说你这样子还回的了家吗?”

    我半睁着眼睛终于挺直腰板:“小发烧,回去还是可以的。”

    夏炎扯了下嘴角:“我看你还是吃一粒退烧药吧。”说完又将那板药递到我面前。

    翁樊也附和道:“吃一粒你能保证你不会死在路上。”

    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直接按出一粒药扔进嘴里咀嚼,那强烈的苦涩感让我表情扭曲。

    “我靠,牛批。”翁樊看着我发出来惊叹“不对,你喝水啊。”

    翁樊不知从哪递来的水壶,我因为苦涩难忍,直接猛喝一大口。

    我擦去嘴角的水渍,咳嗽几声,也明显比刚才的状态好多了。

    “没事了,谢谢。”我强撑微笑。

    “知道啦知道啦,赶紧出校门吧,马上上课了。”翁樊接过水壶将盖子扭回去。

    “好。”

    我随便装了几本书,拉上书包拉链就起身离开。

    翁樊耶终于放下心来,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顿时眉头紧皱:“这水……咋一股苦味?”

    徐梦洁笑而不语。

    翁樊脸一下红到耳根:“我,我忘记了……”

    ……

    回到家里的我已经无力行走,直接瘫倒在床上,家中也无人,更是麻烦。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和煦的阳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湛蓝的天空,上面有着三个脸庞稚嫩的少年欢笑着奔跑,两男一女,看不清脸。

    “我们,一定要拿冠军!”

    女孩说:“我会为你们加油的!”

    那说要拿冠军的男孩笑着,脸颊两边印出两个好看的酒窝。

    看不清脸。

    画面中的我试图抓住那男孩,他却似泡沫般消散,那女孩在一旁笑着,也随风消散。

    我惶恐。

    “这不是你的错,李贽。”那男孩的声音在大脑里回旋。

    我猛然醒来,冷汗狂流,表情惊恐。

    看着熟悉的环境,我很快冷静下来,抹了一把脸,下床喝了杯水,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不少,于是穿上件外套便出门去买药。

    抬头看去,天空是一片黑紫色,远方还能看见一小抹阳光紫红色的渲染,灰暗调的天空,却让我格外舒服,我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却发现微信已经99+了。

    谁能给我发信息呢?

    打开一看,翁樊发了几十条,夏炎只有一句“记得吃药,好好休息。”然后就是一个不知谁发起的群聊,群名叫四世同堂,我看了不禁发笑,心想这肯定是哪个缺心眼想出来的,不是翁樊就是徐梦洁,哈哈哈,但是我却看到了给我的头衔:曾孙。

    我的笑容瞬间凝固。

    群里几人聊的热火朝天,我大致看了几眼,聊的是权志龙最近的八卦,我淡淡的在群里冒了个泡,结果另外三人默契地@我。

    翁樊:吾孙,病情可有好转?

    徐梦洁:孩儿,还不速速给几位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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