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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医生便进来了,三个人也就安静了下来,蒲江祺差点儿真就这么闭着眼睛睡着了。

    在确定了人已经没事了之后,医生就被请了出去。

    在宓焱海的示意下,蔚天兰哄着宓溟跟医生出去了。

    等到关门声响,宓焱海曲手指敲了敲床边,“都听见了吧。”

    蒲江祺丝毫没有被抓包偷听的窘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稍微迷瞪了一会儿,蒲江祺现在脑子清楚多了,自然也想起了刚刚宓溟那个堪称日常的喜欢。

    结合一下宓焱海和宓溟的关系,蒲江祺觉得这人该不会是要秋后算账,特地把宓溟支出去,甩一张支票在他脸上,加一句“拿着这些钱,离我侄子远一点”。

    嗯,表演人员身份不太对,但不影响,只要支票对就行了。

    蒲江祺想了想,完全靠他自己在这个城市买一所小房子的实现年限有点儿长,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宓焱海这个点跟他说不太好,应该让他和宓溟对好词,这样他和宓溟可以表演的鹣鲽情深一些,多要点分手费,大不了到时候,他和宓溟对半分一下。

    不知道以宓溟那种日常式的表白能坑多少分手费,要不他单方面表现的情深似海一些,能不能真实一点儿?

    蒲江祺脑补的过于投入,以至于宓焱海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压根没多想,随口来了一句,“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要试图用金钱来玷污我们的感情!”

    只是问问蒲江祺想好了没有的宓焱海:???

    “看来,他还真是了解你。”宓焱海倒是不再怀疑宓溟所谓的了解,虽然他压根不知道这俩什么时候感情好到这种地步的。

    感觉不太对,听语气不像是想拿钱拆散有情人的样子?难不成是他和宓溟表现的太差劲了?也是宓溟也不和他商量一下就搞这种你侬我侬的情深戏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确实不好演。

    虽然蒲江祺不知道他在这处戏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并不影响他自由发挥,左不过是富家少爷又有什么新的要求没被满足,就好比宓溟爱上了吴笺,可他家里不同意,那么这个时候,他这种比吴笺要差很多的恋爱对象出现,就能完美解决他和吴笺不能相恋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是和吴笺,蒲江祺表示,这不重要,因为他并不了解宓溟,谁知道他真正爱谁,总之他是个坐等收钱的戏子罢了。

    哦,还有这里的差,蒲江祺自己是不承认的,但他承认他可以演得自己很差劲。

    宓焱海并不知道这一瞬间蒲江祺都脑补了什么,他看了一眼门口,示意蒲江祺看向自己,才缓缓开口说道:“你不做我徒弟也可以,但是,鬼这种东西,总是要超度才好。”

    宓焱海手心里透亮,能看得出一个人影晃动,熟悉的女高制服,让蒲江祺心底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可不等他细看,宓焱海就收回了掌心,气定神闲地理了理西服下摆,并不与蒲江祺对视,气场仿佛是在几亿的谈判桌上,而不是在病房里。

    “你们天师还玩威胁人这一套?”

    “没有,你要实在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呵。”

    宓焱海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蒲江祺不得不严肃起来。宓焱海反倒是笑得很随和,“这样吧,你可以先去历练一下,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你。”

    对于这个提议,蒲江祺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不眨眼睛的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宓焱海轻笑了一声,“他快回来了。”

    他指宓溟。

    蒲江祺不太明白宓焱海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是他自己说的,到时候不愿意也行,蒲江祺觉得这种时候,似乎恋爱脑小说并不能给他提供很好的道路,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宓溟的话,等他和宓溟套好词再说,反正不差这一会儿,也不差这一个人。

    这种词,还是宓溟他妈说比较应景。

    果然没过多一会儿,宓溟就和蔚天兰前后脚走进来了,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可惜离得远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不等两人走近,宓焱海就站起身,一左一右将两个人拽了出去,完全不顾宓溟的反对和蔚天兰充满八卦的眼神。

    蒲江祺听见宓溟在走廊里大喊,“我媳妇儿我怎么不能看着了?你这是霸权主义!你独裁!你……”

    之后就听不见了。

    蒲江祺尚未完全恢复的脑袋隐隐作痛,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配合宓溟表演情深意切这场戏。

    宓焱海没有留给他多少时间思考这么八点档的问题。

    蒲江祺感觉自己就是睡了一觉,再醒过来的时候,宓焱海又坐到了他的床边,还是那个位置。

    蒲江祺掐了掐眉心,想着那件女高制服,到底是没多嘴,就听宓焱海说道:“能起来了吧。”

    这是个陈述句,并不是疑问句。

    蒲江祺想,你这话说的,捏着我的把柄,我能起不来吗?

    紧接着,蒲江祺眼前一花,等他再一次恢复视力,人已经不在医院了。

    面前的人潮涌动,分明是个热闹的集市,却处处透露出诡异。

    所有摊位都只是简单的在地上铺了一层防水的毛毡,货物就这么随意的丢在毛毡上。那些货物就是点看起来很陈旧的瓷器,有一些上面还沾着不少泥土,看起来残破不堪。

    蒲江祺注意到周围几个摊位都是买卖的这种品相很不好的瓷器。

    不时有人停留下来,蹲在地上挑挑拣拣,有成交的也有失败的。

    直到这个时候,蒲江祺才意识到哪里古怪。

    这些人都没有发出声音!不论是路人,还是商贩,甚至在买卖东西的时候都没有人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每个人都裹在那种纯黑色的布里,从头裹到脚,连眼睛都裹了起来,看起来像是某种没有智慧的怪物。

    眼前的人群像是古老的默片,沉寂且充满诡异的气息。

    蒲江祺在惊呼出声之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却听见耳边一声轻笑。

    “还挺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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