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也怔住，姜思尔指了指车窗上他的倒影，“呐。”
“……”
后面的车鸣声响起，陆淮也立刻回神，将车开出去。
姜思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一边盯着他看一边感叹：“爱妃，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好看啊。”
“有。”
“嗯？”姜思尔垂死病中惊坐起，“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觊觎朕的爱妃！”
然后陆淮也轻飘飘吐出一个名字。
姜思尔。
“……”
姜思尔啊了声，没反应过来。
陆淮也目视前方，但心绪全在旁边的醉鬼身上。
原先过去二十多年，很多人私下都夸过他的长相，但没人敢当面讲。
唯独姜思尔。
记忆中第一次见面，她好像不知道他是谁。坐在亭子下，撑着头神情恹恹的吃着果子，直到一个抬眸，视线落在他身上。
远远地，他都听到了她和旁边的裴渡说的那一句：“这谁家的小公子啊，生的如此俊俏！你说我过去偷偷摸一下他的屁股，待会儿他要是揍我，你能拦得住吗？”
“……”裴渡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公主，那是刚班师回朝的岐南王陆淮也！”
“摸他的屁股和摸老虎的屁股没什么区别！”
“岐南王？我还以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呢。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他怎么还这么好看啊。”
“您小声点儿吧！岐南王看过来了！”
“看就看呗，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姐这姿色比他还不绰绰有余？”
“……您该不会真的想摸吧？”
“唔，想想就行了。毕竟性骚扰不分性别，姐不是那种人。而且他看着脾气好差的样子，一拳能把我打飞。”
——
“可惜了爱妃。”车内，姜思尔望着他叹气，“你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真的太差了。”
陆淮也余光锁住她，“我脾气差？”
“昂。你长了一张好像随时会家暴我的脸。”
陆淮也：“……”头一次听说这么形容长相的。
“你真的太严肃了，不喜欢笑就算了看我的眼神还这么凶，跟我二大爷似的。搞得我都不敢‘调戏’你呜呜呜。”
陆淮也垂眸扫过她放在自己腿上蠢蠢欲动的手，“你说这话的时候，能把手拿开吗？”
这一路上，陆淮也受到了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攻击，好在他意志坚定顺利把车开到姜思尔楼下。
开到地方，姜思尔打量了一眼外面的环境，这才告诉他：“忘了说了，我早就不住这儿了。”
“你搬家了？”他推车门的动作顿住。
“昂。”姜思尔放假前就搬家了，其实也不算搬家，她也没带走什么东西，只是暂时换了个住处。
陆淮也以为她是被什么黑粉或是媒体骚扰，结果姜思尔说：“你不是让我离那个谁远点嘛，知道他和我住一个小区后，我连夜扛着自行车就跑了。”
陆淮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重新发动车子，“新地址在哪儿？”
“不告诉你。”
陆淮也不为所动，“那你下车，今晚睡车库里吧。”
“……”我丢，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