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若有所思的靠在轿厢一侧，陆淮也垂眸低语：“你对他的关注，比对我还要高。”
“……”姜思尔慢半拍的抬起头，眨眨眼企图蒙混过关，“有吗？”
“有。”
“我那是因为正好看到他发朋友圈。”
收到他似哀怨似无奈的眼神，姜思尔哽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罪大恶极”。
——
办公室内，姜思尔亲手给陆淮也泡了杯茶赔罪，平时除了重要客户，没人能在她这里享受这个待遇。
老高都没有过。
“昨晚那件事，待会儿你要是方便，给王总他爸打个电话，免得那个王总一直骚扰你。”
他们有这层关系在，姜思尔就不方便出面了。
眼下这里也没别人，她忍不住八卦：“你和我说实话，你和他爸到底怎么认识的？”
投资？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但是刚才人那么多，她也没好意思往下继续深挖。
“投资。”陆淮也轻描淡写，还是那套说辞。
“……你忽悠忽悠他们就可以了。”姜思尔无语，将茶杯放在他面前，“和我还这么多秘密啊。我还不知道你？”
陆淮也：“是投资认识的，不过他父亲平时喜欢收藏一些古董字画，我替他掌过几眼，认出了几幅真迹。”
“！”姜思尔一拍大腿，“我当初怎么没想到去干这个呢！”
当什么经纪人啊，平时去潘家园溜两圈，不就什么都有了！
“你做经纪人就挺好的。”陆淮也一句话打消她的念头。
“你这是夸我？”
“你的专业能力不是业内公认的？”
“业内是业内，我比较期待你的看法。”姜思尔越说越起劲，单手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
想当初，陆淮也没少对她指指点点。当时先帝格外信任他，点名要他做她的小师傅，像是写字啦，骑马啦，射箭呀，包括一些简单的防身术，舞刀弄枪的，都是陆淮也教她的。
虽说不精，但在那个时候，作为一个女子，和普通男性对打还是很有胜算的。
所以，两人除了表面的君臣关系外，她也算是陆淮也的一个小徒弟。
其实后宫这么多人里，她有些时候最在意的就是陆淮也对自己的看法。因为他这人平时情绪鲜少外露，话又少，不善于表达，惜字如金。能入他眼的人，能在他嘴里得到一句夸奖的人，那肯定是极其优秀了。
可惜，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她好像并没有得到过这样的认可。
她那会儿身子骨弱不禁风的，在他手底下像只小鸡仔，无论是学什么都有些吃力。那会儿他虽然没有明确的嘲讽，但看她的眼神，就好似带着一丝鄙夷……
她严重怀疑，要不是先帝要求，他早就会像对待他手下的士兵一样，一脚把她踹的远远地，别在他面前碍事。
包括后来，她上位成功，他好像也并不认为她能当好一个皇帝。
想到这里，姜思尔突然来了脾气，打算和他好好算算这些旧账。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姜思尔暗骂一声肤浅，“你看中的该不会也是我这张貌美如花的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