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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西城高空徐徐飞进城里,为数不多的这些守城的士族纷纷抬头望天,算算时日城内爆发瘟疫已有七日,此时已有半数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症状,处置得当,城外通过吊篮已经送了两批物资进城,大大补充了城中紧缺的各类药材。那些城中商贾富户纷纷捐款捐粮,百姓有汤药喝,也有稠粥果腹,日子还算熬得过去。

    也跟还没出现青壮死于瘟疫的事情有关,偶尔有的死亡也是年迈体衰导致,所以城内看起来还算是安稳,各项运转还算正常。

    全部阵法皆以开启的飞船,光彩夺目甚是拉风。自然会吸引许多人围观,君以沫周身特效开满,城内百姓稍加抬头就能看到她,手持宝剑站立在船头,那柄人皇剑自从进入到京城就开始颤抖了起来,灵剑有灵,几次都想从君以沫手中自行飞掠而出,去吸收溃散在京城上空的那些国运龙气。好在有君以沫的安抚,才稍显正常。

    站在身后的龙龟实力全开,庞大的三阶实力展现出来,犹如山岳般的威压笼罩方圆百里,给那些隐姓埋名在京城定居的修仙者全部镇压得不敢动弹,搞得马斯克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拍上一句马屁:“龙爷霸气,牛逼。”

    向城中大致又飞了数十里,按照计划该君以沫这位吉祥物表演了,为了保证大部分京城百姓能够清晰听到君以沫的声音,平时没什么卵用的扩音阵法都已经开启。

    “天道符命,福源正身。神兵天降,变化真灵。金戈前掷,五雷破煞。赤霄所部,中有神威。八部正神,听我敕令。人皇剑出,护国斩灾。剑……来……开……天。”

    当君以沫口中最后那个天字吐出口,手中的那柄人皇剑自动飞出剑鞘,向高空刺去。犹如龙入大海,飞掠苍穹,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从空中划过,阴霾数日的天气以这道剑气为界限,天空的云层被划出一道口子,向两边分开,太阳从云层中照射了进来,整个京城都亮了起来,虽然是落日余晖,可依旧彩霞满天,恍惚间压在心头数日的阴霾,就这一刻消散不少。

    而且这台词明显比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太吉。”要霸气和震撼许多。

    如此动静京城许多能够下床走动的百姓纷纷出门仰头观望,或者招呼在室内的亲朋赶紧出来瞻仰这神仙手段。

    人皇剑破开云层才是第一步,一条体型巨大的金色神龙虚影从云层中飞出,“吼!”龙魂咆哮四方,那阵阵的龙威又给京城之中的那些修仙者来了一次镇压,许多等阶低的直接趴地上了。此刻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恐怖实力的强者满大街都是了?

    这些隐居于此的散修们虽然都在原地不敢动弹,可五识六感早已异于常人,整个空气中皆是符箓所储灵力耗尽所残留的波动。

    虽然他们有些人可能辨别不出具体是去秽符,增阳符可明显感受得到一股暖风吹拂过脸庞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许多,整个京城被马斯克等人用了上千张灵符全部给洗礼了一波,当然花钱一时爽,算账心肝颤。

    可是也不能放任数百万凡人死于瘟疫,不知道还好,知道的话,力所能及的事,还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不然多少有点有违道心。

    好在孙玉峰师叔大气摆手,说这些符箓就是找了点材料,自己画了两天而已,就不要钱了。赶紧办正事,办完事他还得回铁匠铺盯着那群兔崽子捣鼓飞车赚老婆本呢!

    飞船徐徐飞到皇城上方,龙魂虚影也从苍穹向下皇城俯冲,逐渐缩小,重归人皇剑中,剑在空中一晃也就归鞘了,豪华的飞船最终停在议政殿前那平坦的广场中央,龙龟带着君以沫飘下飞船。

    潘梦龙随后掐诀收起飞舟。

    君以沫在前缓缓步行走在这熟悉的广场,人皇剑也围着她四处游走,吞吐吸收着大乾溃散的国运。

    龙龟跟在身后,那派头十足,虽然还是龟身,可能够直立行走的龟谁见过,那磨盘大的龟壳子上布满符文,在眼拙的人也知道它的不简单,何况手中还假模假样的杵着一根用千年灵木的木心炼制而成的极品法器龙纹杖。

    这根木心也是某位想要筑基的散修,在机缘巧合遇到渡劫失败的树妖所留下的一身精华,拿着此物也就兑换一份筑基灵液。

    君以沫的出场效果定然是很好,那些御林军见状,也无人敢阻拦,大皇子君明德操劳过度,也病了,哪怕是服用了汤药还是效用甚微,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偌大的皇宫站岗值守的御林军也不足平常的一半,平日负责伺候主子的宫女太监皆病倒大半多。

    “小桂子,见过十一公主。”一位太监端着一个罐子,匆匆路过看到君以沫,赶紧跪拜行礼。

    “嗯,起来吧!”君以沫倒是记得这位宦官,是跟着曹腾的那位。数年不见个头倒是长了些。

    “你这是去哪?”君以沫又开口询问。

    “禀公主,这是给大殿下送御医才熬好的汤药。”小桂子也不隐瞒,直接开口了。

    “其他人呢?怎么就见你一个?”君以沫顺着就问一下。

    “大部分都病了。”小桂子如实回答。

    “嗯,那你先去忙吧!我等会过去。”君以沫摆手示意小桂子可以走了。

    “诺!”小桂子低着头捧着药罐赶忙急走。

    “吱呀!”推开议政殿的大门,里面还是那样,高座之上已经没了那位白发苍苍的父皇和站在一旁不停给自己使眼色,让到一旁去玩的老宦官曹腾,自己身旁也没了呵护自己的哥哥。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之感。

    沿着皇宫连廊走过,也许是人少显得太过于安静的缘故,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咳嗽声和病痛带来的呻吟之声。

    大哥君明德的皇城府邸也不远,七绕八拐无需一刻钟就能到。

    这里稍微人多点,有个十几位御林军在四周值守,刚才那么大的阵仗他们也全部见到了,君以沫手中又持有人皇剑,纷纷无言跪拜。

    走进屋内,许多年没来这了,看起来和记忆中的差不多又有些不一样。

    君以沫带着人往里走,到了一间屋子前,这里的人才多了些,听着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咳嗽声,看着眼前这些人年龄相差甚大,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有些面容憔悴,也有的看不出表情……不用想这些按照辈分都能喊上一声嫂子。中间又掺杂着许多年幼的和一些服侍人的宫女,君以沫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笼统模糊的说这些人都是他的杀哥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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