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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不是什么好话,胡远升却以为这是在奉承自己。

    乡下人嘛,没见过世面,目光险隘短浅,在他面前有些自卑也很正常。

    工作上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胡远升正要告辞离开,程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不免好奇。

    “胡技术,你这是?”

    程枫的手指了指他包住头脸的围巾。

    胡远升的心脏猛地漏掉了一拍,许是做贼心虚,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干笑了两声,“呵呵,昨晚没带手电,走夜路时没看清摔沟里了。”

    “哦,原来是摔伤脸了。”

    程枫恍然大悟,又笑着和他开起玩笑,“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和你老婆打架打的。”

    “那哪能呢?小红还大着肚子呢!在家里都说一不二的,我连惹她生气都不敢。”

    胡远升笑着道,在外人面前做足了一个好男人的姿态。

    程枫表面上不动神色,“还是你知道疼老婆,我该向你学习。”

    说完,又话音一转,叹息道:“不像我,老婆在山上摔伤了都不敢跟我说,还是我看见伤问了,才跟我说在山上摔的。”

    闻言,胡远升心中大定,一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在了肚子里。

    高苗苗果然没有将河滩上的事情告诉他。

    程枫的这话在他听来就有点像是在诉苦讨教的感觉。

    胡远升在对待女人这方面一向自自诩专家,见状,便教了他许多与女人的相处之道。

    程枫是个好学的人,故作听得很专心的模样,不住的点头,不时的答一句:是吗?这样啊!

    一番说教下来,胡远升自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增进不少,和他兄弟相称起来也毫无压力。

    之前,他既看不起程枫,又惧怕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他什么。

    尤其是一见到他,对上他冷厉的目光就忍不住心里发怵。

    “程老弟,我跟你讲,女人就是要靠哄,你几句甜言蜜语,再温柔小意一些,没有哪个女人不死心塌地的对你。”

    程枫一脸受教的模样,“原来如此。”

    胡远升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程枫又状似关心道:“胡技术,你脸上的伤也不能总闷着,最好常透透气,见见光,才能好得快。”

    见他又说到自己脸上的伤,胡远升有些讪讪的,不过一想到自己曾经摸过高苗苗,现在又与她的男人相谈甚欢,心中不免又有些沾沾自喜。

    他给程枫戴了一顶绿帽子,而那头顶绿得发光的男人居然还在这边跟自己称兄道弟。

    胡远升自觉聪明,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在耍,殊不知自己早就成了别人的猎物。

    胡远升得意洋洋的和他告辞离开。

    “胡技术,以后还是少走点夜路,夜晚走多了,总有摔着的一天,自己当心。”

    在他离开之前,程枫又认真的叮嘱了一句。

    不知怎的,胡远升总觉得他这话好像别有深意,回头对上他真诚的目光,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农村里的人老实巴交得很,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花花心思。

    胡远升把心放回肚子里,哼着小调离开。

    程枫眯眼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嘴角慢慢往上扬勾起一个讥诮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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