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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枫欲要挣扎,却倏地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口不能言,连叫喊声都含糊不清。

    架住他的两人做出一副他喝醉了酒的姿态,这条街边上饭店不少,醉汉很常见,街上行人来往,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其实是被人挟持了。

    情急之下,程枫趁两人不备,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机扔了出去。

    期望有人捡到了还给高苗苗,借此示警。

    还有另一层意思,若是他真的遭遇不幸,也能给高苗苗一个念想。

    程枫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人绑了他。

    他和高苗苗来文县也就两回,绑他的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是经过周密的策划。

    这群人像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处窥伺着,寻找一击即中的机会,终于在昨晚得手了。

    好在他们的目标不是高苗苗,这是程枫眼下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既然想不出是什么人所为,程枫索性不再浪费脑神经,闭上眼睛开始养精蓄锐。

    不管即将面对如何的情况,都需要体力和脑力。

    程枫确实身处一间半地下室。

    这是一幢效区的自建房,地处一座果园当中。

    自建房的主人因为借了高利贷还不上逃到外地去了,放高利贷的彪哥觉得这房子地势不错,地方宽敞,位置又偏,做点什么也不打眼,就占为已有,成了一帮地痞流氓的窝点。

    这群人除了好事,什么都干,为祸一方,让当地人敢怒不敢言。

    “彪哥,咱们今天抓回来的那个人是谁啊?费那老些力!”

    麻将室里。

    烟雾缭绕,哗啦啦的洗牌声伴随着一阵对话。

    “这个人可是个金元宝……”

    彪哥嘴角叨着一支香烟。

    他一说话烟头的香灰就直往下掉,头顶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左侧脸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清晰可见。

    凹进去的疤痕将他半边脸都拉得变形了,两边不对称的脸让他看上去怪诞又凶恶。

    另一个头发染得金黄的年轻人问,“彪哥,咱们什么时候通知那边?”

    “那也得看我心情……”

    烟头上的香灰落到下方的麻将上。

    彪哥皱眉咒骂了一句,拿开嘴里的烟,低头将掉落在麻将上的烟灰吹掉。

    他今天手气不好,老是输,心情差的不行。

    “说话叽哩呱啦的听得人心烦,先晾他几天,到时好讲价!”

    “还是彪哥厉害,这业务都做到外国人头上了!”

    黄毛适时的拍了一句马屁。

    彪哥哼笑了一声,心情确实因这话好了不少。

    坐在黄毛对面纹着大花臂的人摸着一张二饼打了出来,出主意道:“彪哥,我查过这个人的身份,是个大老板,听说身价好几亿,放着现成的钱罐子,咱们只吃一头太亏了!”

    花臂没别的爱好,就是嗜赌,好久没有赌了,手早都痒得不行。

    彪哥看着手里的牌,他打的是清一色,今天输了一晚上就全靠这把翻身了。

    心里计算着要糊的牌,嘴里却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咱们这行虽然不入流也要讲信誉!坏了规矩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这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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