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枫经常和文县政府里的人打交道，前段时间正好听说文县政府打算将这片古民房拆掉建开发区。
“拆掉！”
高苗苗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好几个度。
程枫的耳膜都差点被她的尖音震得嗡嗡的响。
“这里连自来水管都铺设不了，交通也不方便，一条小巷子连车都没办法过，整片街区看着又老旧，又破小，文县想要发展，这片肯定要拆。”
“一个城市想要发展，为什么就非得拆掉老房子，完全可以在郊区建立一个新的开发区嘛！
这些老房拆掉多可惜啊？
房子拆掉容易，以后再想重建可就建不起来了！”
程枫勾唇一笑，目视前方，单手打着方向盘，“拆掉了为什么要建？以后这一片都是新的商业区，那里的居民都住上干净宽敞的套房，这不是很好吗？
再说，文县的经济将会飞速发展，一个新兴的城市，留着这么一个老破小的地方，那不是像一件光鲜亮丽的衣服上打着一块旧补丁，那多难看，也不协调啊。”
“你说得是有道理，但发展和保留可以并存啊。
像文县这里地处山林，想要发展工业经济是很有限的，主要是他没地啊，难道平山填湖吗？那也不现实，不要说成本有多高，而且国家政策肯定也不允许。
你没发现吗？现在国家正在大力宣传青山绿水，现在想随便开山填湖估计批不下来了。”
听高苗苗说得头头是道，程枫不禁摇摇头，随即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好，那依你说，文县想要发展该走哪条路？反正开山填湖都被你毙了，那你给文县找个出路呗？”
“你嘲笑我！”
高苗苗冲他翻了个白眼，不满的伸手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程枫连忙告饶，“我怎么敢嘲笑你，我是虚心求教。”
说着还笑着侧头看了她一眼。
高苗苗哼了一声，“信你才有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糟老头子？”
程枫浓眉微皱，
不是他自恋，现在他走在街上那回头率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
“是啊，都快年过半百了，还不是糟老头子吗？”
高苗苗心里暗笑，嘴上仍是一点也不留情。
程枫抽空侧头瞥她一眼，见她一本正经的脸色，有些自我怀疑的来了一句：“我有那么老吗？是你眼神不好吧？”
说着还特意看了一下后视镜的自己。
虽然一头的黑发里间杂着零星几根白发，但丝毫无损他的帅气的面容。
高苗苗憋不住，一时间笑出了声来。
“原来程总也挺自恋的嘛，我听说你们日升内部传说你晚上不爱洗脚就上床睡觉，经常被我踹下床。常常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不爱涮牙，所有有口臭，听说脾气也很坏，动不动就要骂人，而且还喜欢出口成脏……”
“高苗苗同志，你貌似说的很开心？”
程枫语气幽幽的开口。
高苗苗矢口否认，“这些可不是我说的，我是听你们集团里的小姑娘说的。”
有一回她去日升找程枫，在一楼上洗手间的时候有两个小姑娘在进里面说八卦，当时她其实也已上好厕所了，不过一听是关于程枫的八卦，她就躲在洗手间里一直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