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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很努力了,只是我努力又有什么用,死朱朝吾,就是不肯开口解释,我爸说,朱朝吾这么做,可能还有别的原因,阿冕要的,可能就是等着他好好解释,可是他就是不解释,只是道歉,可他道歉的时候,还不许别人骂刘烨,硬说她不是坏女人,哪有这样的人啊……”

    “会不会其中有误会,我觉得朱老师挺正派的,不可能乱来,会不会是他被诬陷了,但又受到了威胁,不许说出来……”

    “我们也是这感觉,可是怎么威胁啊,朱朝吾是什么人,谁威胁得了他?而且,他脚踏两船这事,就是真的,不是诬陷,只能说朱朝吾有我们看不到的一面吧。”

    张不凡沉默了一下,说道:“可能吧,人有时候,可能就是这么复杂吧……”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这话说得挺沧桑的,像是有感而发?”

    张不凡摇了摇头,不想提。

    “你看你,玩什么深沉呢,你究竟想到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入学前,在我一年级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个很受欢迎的音乐老师,一直挺正派的,威望很高,可他偏偏也出事调走了,他如果不调走,可能我还在声乐小组呢……”

    虽然毕业了,他还是习惯的把师范称为“我们学校”。

    “你说秦寒?”邱素萍道。

    “你认识他?”张不凡有点惊讶。

    “听说过,他在圈子里挺有名的,歌唱得好,琴也弹得好,我妈认识他,他是有点可惜了,听说给调到乡下去了,你也是他的高足?”

    “是啊,他对我挺好的,我一直觉得他绝对是一个好父亲,好男人,我是说,他有个四五岁的女儿,他对女儿非常好,没想到最后也这样……人真是太复杂了。”

    “嗯,大家都断定朱朝吾是个好男人,结果也出了这个事,这样也挺怪的,两个对你好的老师,都出了同样的事,你等一下……”邱素萍进了少女闺房,一会儿拿出一本书来给他,说:“你看这本书。”

    张不凡接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一本新版的书,还散发着浓浓的墨香,书名是《新说铃集》,作者南方朔,邱素萍说:“这本书前两天才到手,他让我送一本给你,你来得倒及时,你看――”指点他翻到后记,“看这里。”

    他们靠得很近,可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张不凡顿时觉得呼吸急促,不免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书上去,依言而看。

    第一段是简述本书的写作情况及自己对集子里散文的一些散记,第二段感谢为该书出版出过力的亲友,有点格式化,不过颇幽默。

    比较亲切的文字是:“老作家文毕恭曾为我的第一本集子出了很大的力,现在的这一本也与他的心血分不开,他不但自己动手,连他的夫人邱女士及其爱女非非小姐也一起为这本书的出版出力出计,可谓倾巢出动。虽然两位女士的热心屡有越帮越忙的杰作出现,譬如非非小姐,她喜欢做些传递方面的工作,但对这工作她有她独特的理解,所以总是做出一些我认为是超越了该项工作范畴的事,最常见的是即兴在稿件上画龙点睛地作些精妙独到的微批,这些微批通常有趣而中肯,如‘气死人了’‘从何见得’‘此言欠妥’之类,不过如此珠混鱼目,客观上也给校编人员造成一定的麻烦。虽然如此,我还是得承认,拥有这样的读者是难得的。”

    张不凡看看邱素萍,邱素萍道:“别理这些,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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