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你这头一开,让后面的人怎么办啊?”
阎埠贵拆开红纸包,一看是张崭新的红五元,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这就算是你跟均易关系好,你愿意多上点,那你让我们这些穷街坊怎么办?”
“你这不是坏了规矩了!”
阎埠贵抖落着手里的红五元,很是不满地数落着易中海。
毕竟阎老抠也就打算上个两元钱。
他觉得自己这都已经上的够多了。
谁知道这易中海一出手,就是红五元,他能不破防吗!
尤其是前几天还有人跟他打听,上多少礼钱合适,他还跟人显摆说自己上的肯定多。
这等会儿要是让人看到了礼单上的数字,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易中海看他因为五块钱嘟囔个没完了,也有些不耐烦。
他先是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从鼻孔里呼出重重的烟雾,随后沉声说道:
“我说老阎,这上礼的事儿,咱们这院儿里从来也没有说要统一上什么数吧?”
“再说了,我老伴这么多年,肚子都没个动静。多亏了均易,我们老易家才能有个后。”
“我上五块钱怎么了?”
三大爷阎埠贵撇了撇嘴,嘀咕道:
“就算他给你们老易家留了后,那你私下感谢他不就得了!”
“这咱们院儿甭管红白事儿,大家都没上过这么大的礼。”
“你这样一来,你让其他人怎么办?上得少的脸往哪儿搁?”
一大爷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起身抬腿准备走。
阎埠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将那五元钱往他口袋里塞。
“你换一张!”
“换张绿的也成啊!”
一大爷看他这样,稍一用力便挣脱了。然后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老阎,你看你这样丢人不?”
“整天说别人有辱斯文,你看你现在这样像啥样子!”
说罢,一大爷便不再理会他,大踏步的向着后院走去。
阎埠贵被易中海最后那句话说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顿觉失了面子。
他们这边的动静,正好引来了几个也准备上礼的人。
“老阎,这易中海上多少啊?”
“看你跟他拉拉扯扯半天,不让走。”
“是不是他上得太少了啊?”
后院儿的王婶,一脸好奇的凑到三大爷跟前,兴冲冲地问道。
站在她身边的是前院的小许,他撇着嘴说道:
“不是吧?一大爷跟张均易关系那么好,礼钱都不舍得多上点?”
这俩人显然是看到刚刚那一幕,误会了。
阎埠贵也懒得解释,只好尴尬地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框,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没事瞎打听啥!”
“你们准备上多少啊?”
说着,阎埠贵便拿起桌上的狼毫毛笔,蘸了下墨汁,在礼单上写下了二人的名字。
王婶和那小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肯先开口。
阎埠贵看这俩人不吱声,便催促道:
“嘿!”
“你们这是逗我玩呐?”
“没看手腕抬半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