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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迟很难受,哎呦你干嘛,马上就到了你忽然打断,哎。

    在炼丹室教授炼丹的时候,沧孑感受到易迟身上散发的浓浓怨气,唇边温柔的笑越发温柔到瘆人。

    他挥袖,炼丹室的门窗怦然紧闭。

    易迟吓一跳:“?”

    不是吧,关门揍师侄?

    “师侄且等着,师叔去为你炼一炉清一丹。”漆黑中,沧孑慢慢点亮屏风后一盏昏黄的暧灯,他在灯侧盘膝而坐。

    完美俊雅的侧影映照在并无画饰的屏风上,一举一动雅致动人,不紧不慢。

    易迟隔着屏风看着。

    清脆细小的杯瓷相碰,旖旎的水声蜿蜒,衣料摩擦窸窣。

    一切都在昏黄的暗室中放大,由耳入心。

    雅,真雅。

    易迟看愣了。

    眼神根本离开不了屏风上的人影半点。

    一簇火焰从他修长的指尖升起,点亮丹炉下的薪料。

    室内温度以神奇的速度急剧攀升。

    “嗯?”沧孑轻轻一个鼻音,低磁含笑道:“师侄莫怕,炼丹时温度急剧攀升是正常的。”

    说着慢慢丢了一味草药到丹炉中,淡淡的苦清香蔓开,恍惚间不在丹房,在禅寺卧榻,经书朗朗。

    易迟:“好、好的师叔。”

    温度继续上升,沧孑岿然端坐的侧影再次动了,他微微低头,旁若无人地、慢条斯理地伸指扯开衣带。

    纤长的指,细长的带子,轻挑,勾缠,拉扯。

    然后仰头松了松衣领。

    于是端雅下的凌乱身形曲线映射无疑。

    易迟:“!!!”

    “师叔你?”

    “有点热呢,师侄。”沧孑细语呢喃着,几个字像含在舌尖碾磨过,易迟脑中瞬间闪过沧孑舌尖的柔软色彩。

    易迟眸色深了深,看着剪影说:“师叔,需要擦汗么?”

    “那就多谢师侄了。”尾音上扬,几分缠绵音色。

    易迟听得身子麻了半边,拈着指尖的青鱼茶杯,款步绕开屏风,见了沧孑。

    她怔了怔。

    失色的水墨剪影刹那被点上声色,束之高阁的默色陶瓷被镀上釉彩。

    鬼迷心窍了。

    这是她隔着手帕抚弄沧孑侧颈时脑中闪过的认知。

    正盯着对方精致的锁骨发呆,一道低笑在耳畔响起,“师侄,这儿似乎没有汗。”

    易迟佯装无事地摸了一把,“有的师叔,都湿了。”

    一副勤勤恳恳擦汗的老实人模样。

    沧孑低头看了看,挑眉:“是么。”

    然后赤金色的眸子对上烛九的视线,“那师侄好好擦一擦吧。”

    点点星芒在其中闪烁,看狗都深情缱绻的眼神。

    易迟清咳了一声,恶向胆边生,“师叔,我还是喜欢你绑上丝绸的样子。”

    “好,依你。”沧孑顿了顿,哼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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