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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迟很清楚,纪期的价值足以让所有人疯狂。

    当狰狞已经跃到明面上时,底下已经巨浪滔天,绝崖所面临的压力也可想而知。

    近几日连风止意和闻人瑟绝都时常夜半出去,白日方回,后者的畏血症又复发了几次。

    除了易迟以外的三个真传弟子也常常带人匆忙外务,易迟偶尔听到鸡王一个人叽叽咕咕,嘱咐传讯符另一端的三人注意安全之类的。

    洛长老都没空找她做特训了,课程安排的日渐紧张,考核也日渐严苛,底下弟子快被折磨疯了。

    有种风雨欲来的味道,但易迟没有面对任何的风雨。

    时至今日,整个绝崖都没人找过纪期,也没人找过她,一个都没有。

    仿佛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师姐,纪期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而不是两个引起漩涡的当事人。

    要说这中间没有墨怀樽的指令,她是不太信的。

    易迟本来是要回雪藏峰的,但走着走着就偏了航,提着纪期走到了政务主殿下,灵讯符的微光偶尔闪过。

    墨怀樽坐镇绝崖,手眼通天,白日里几乎都在这里。

    这是易迟这一世第一次来这里,与印象中森冷威严的格调没差。

    两列把守弟子仗剑矗立,面无表情。

    左面一人看见她,目光微动,想起这里的规矩,还是伸手拦住道:“大师姐,宗主吩咐,御枢殿非召不得入内。”

    “您要见他,需先递传讯符。”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有正事。

    说到这似乎是怕易迟误会自己针对她,又解释了一句,“其他几位师兄师姐亦是如此。”

    易迟愣了下,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

    不过也不重要,易迟点了点头表示知晓,然后转身走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腿自己走来的,现在进不去,刚好回雪藏峰睡大觉。

    墨怀樽三人还有洛长老都忙活了,她不就可以正大光明摆烂了吗?

    把守弟子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右面一人踌躇道:“不是说她很得宗主心吗,是不是要进去通报一下。”

    左面弟子坚定摇头。

    “当然不,宗主处理事务时最厌人叨扰,五长老和三长老来了都不能直接进去,况且,近几日周边动荡不安,宗主分身乏术,哪来的空隙见人。”

    “说的也是,还是等宗主出来的时候说一声算了。”

    “正是。”

    ……

    回雪藏峰的路上,纪期牵着她的手蹦蹦跳跳地走,跟下学回家的快乐小学鸡似的。

    易迟幽幽地看着纪期,冷不丁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纪期圆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你是爷的美人媳妇,爷不跟你跟谁啊?”

    “噢~是吗。”

    纪期小脑袋狂点:“对哒对哒。”

    话才说完,小身子已经被提了起来,继而屁股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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