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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故事,已是陈腔滥调了。

    时锦不怎么喜欢听。

    但对面的黄太太却喋喋不休,似乎非要让时锦参与讨论一样,她不时含糊的嗯一声,表示自己思绪还没彻底涣散,表示自己在正经八百的听。

    “这狗杂种,居然还养小三了,我哪里知道这个啊?他今天忙,明天忙,未来忙,现在也忙,好了……现在好极了,还忙什么呢?这事情,时锦,我需要诉讼,她人走了却丢下了一屁股的烂账给我,我压根就还不上,但诉讼成功,你们公司会退股给我,我就有钱了。”

    “时锦,”这可怜的女人切换了一张格外尖酸刻薄的面孔,音色也犀利了不少,她欠身看向时锦,着急的问:“钱呢,我家老黄究竟在你这里投资了多少钱?”

    “八千万变了九千万。”

    时锦看向黄太太。

    钱,可以让一个温柔贤惠的人变成凶神恶煞,此刻,面对这个斤斤计较的可恶那个人,时锦似乎反而是能理解黄永平当初为什么出轨为什么早了这么一个小媳妇了。

    在这个可怕的妇人身边,可真是度日如年呢。

    “我也发现她不对劲,因为我当初公司能运作以后我就打了欠条给他,我们之间不是合作关系,我有证据,只可惜这证据现在还不在我手头。”时锦言若有憾,之前关于此事她给警察也苦口婆心的解释了。

    但谁会听呢?

    人家一口一个“我们要走程序,必须按流程来”。

    完全是规规矩矩,一丝不苟,这让时锦还能说什么呢?

    “钱呢?”

    黄太太敏感的问。

    时锦说:“我准备了支票给他,实际上那天我是送支票去的,这笔钱已经在运转之中了,黄永平只需要拿自己的相关证件到大银行里头通过预约就能拿出来。”

    “你骗人。”

    对方疾言厉色。

    她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像极了野兽一样,完全是要吃人了,时锦还能说什么呢?她低头看着地面,暗暗的在倒计时。

    这二十分钟的会面,时间怎么过的这么这么缓慢呢?

    再快一点吧。

    看时锦沉默着,对面的黄太太可怜兮兮的叹口气,伤感的嘟囔,“我以为他至少会留下一笔的,但什么都没有,除了几套房子什么都没有啊,时锦,我知道这笔钱还在你身上,你给我,免得被强制执行,现在每天讨债的都在我家门口排队,你要我怎么办啊我?”

    看得出,黄太太的确很着急。

    时锦重复,“咱们需要支票,这笔钱已经在运转之中了,连同支票都被凶手带走了,她钻空子了,你们都说我杀了老黄,我杀人动机是什么呢?都说他是我的合作人,既然是合作人,我为什么要将他斩尽杀绝呢?”

    这都是显而易见的逻辑漏洞。

    但大家呢?

    却什么都没看到,她以为破案的关键在人家看来是细枝末节。

    “抱歉时锦,我下次再来找你,实际上,”黄太太再次神秘的靠近,“你只需要承认这事情,我这里就不追究刑事责任,法庭会出具谅解书,你知道什么是谅解书?”

    时锦不是法盲,之前做采访的时候特别了解过民法典。

    至于所谓的谅解书,是法庭根据被害家属的意愿来出具的,到时候只要时锦在上面落款,问题就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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