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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请求。”张甜看向狱警。

    “什么请求?”

    “告别,”张甜的喉咙颤抖的厉害,“我想要和我父亲道别,您安排一下,求求您了,我不是杀人犯,当初的事情我真的是不小心。”

    在狱警这里,见识过不计其数的歹徒和凶狠的罪犯。

    似乎,再怎么罪孽深重的人到了这时候心里头的柔情都会出现,看两人做好了告别的准备,狱警点点头,“五分钟,不能再多了。”

    这是对他们人性化的一次宽容,张甜一下子狂奔了过去,用力抱住了父亲。

    “死妮子,都是你不好啊,你现在要自作自受了,我还有几年的光阴啊,我都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和你骨肉团聚。”

    “爸,爸,都是我不好,我不好啊,我给您丢人了,我不好啊。”

    张甜哭的很厉害。

    五分钟是那么那么快。

    而刘玉兰也已经带自己母亲回家了,算是有惊无险了,她母亲时而稀里糊涂,颠三倒四,时而变成聪明的哲学家,对什么都喜欢指手画脚。

    到楼道里头,老母亲看到了墙壁上的红油漆以及“欠债还钱”之类醒目的恐怖字眼儿,顿时不寒而栗,她枯瘦的手指头指了指墙壁。

    “这不是我家,不是咱们家,我要离开这里,我必须离开这里。”

    “妈,这是咱们家。”

    “老头子,我要找老头子去。”那以后,老母亲疯疯癫癫的了,不过刘玉兰时常都在想,其实这未必不是好的结果,至少人进入自己设计的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在那世界里横冲直撞也是一种非凡的勇敢。

    至少,是会让自己忘记现实生活的糟心与疲惫吧,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于很向往这样的状态。

    但现如今的她,那神经可比钢筋混凝土还要坚固,还要顽强,压根就不可能疯魔。

    “妈,我找了工人来,将外面重新弄一下,咱们以后偶好好在一起生活。”她看看母亲。

    老母亲慢吞吞的点点头,不哭不闹。

    “妈,”刘玉兰半跪在了轮椅旁边,拉过了母亲的手,就这么轻轻地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母亲手掌心内,下一刻,她哭的肝肠寸断。

    她痛苦极了,这辈子始终走在失败的路上,多年之前她就想要做正当的改变,但尝试过了,无不以失败告终,现在的她似乎失去了一切。

    要是还有……那也只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母爱了。

    这世界上,似乎只有母亲才能理解自己。

    又好像,就连母亲都不能理解自己。

    她哭了,而老母亲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啼的状况之下,急急忙忙用力抱住了刘玉兰,两人都哭了起来。

    话分两头,警察局内,支队长傅征以及大领导杨正刚都被撤诉了,而李警官回警察局以后人们都很好奇。

    对于她这传奇一般的悬疑故事,要不是人们知晓是真实的,谁会相信呢?

    尽管李素英已经将一切事情不厌其烦的描述了两三次了,但大家还是难以置信。

    “就你这小身板,一个对付十几个?那十几个还是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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