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但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他只能硬着头皮找补，“我只是开个玩笑，玩笑而已。”
摄影师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司宸不怒反笑，他双手环胸，微微探头，“听到了吗时组长？不要像仇人一样。”
他笑着开口，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司宸漫不经心故意气人的模样让时锦心中怒火飙升，不过她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笑容，面不改色的咬牙开口，“你我，本就是仇人。”
她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能听见。
司宸看着她，隐晦不明的双眸泛起浓厚的戾气。
他说他们是仇人？她居然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就算，他们在结婚后关系变得冷淡，但曾经相处的那些日子总不会是假的吧？他们就算不是曾经的亲密关系，那也至少是朋友，可她居然用仇人！
司宸冷笑着，拳头‘咯吱’作响，他气得头顶仿佛在冒白烟。
旁边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发现异常，他们检查了一下片子，感觉量差不多了，便探出头，“辛苦司总和时记者，可以了。”
司宸转头：“你…”
“好，辛苦了。”
时锦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站了起来，她在工作人员之间笑颜如花，但目光扫到司宸身上，便骤然冷了下来。
顾城在远处看得清楚，歪了歪头。
这算…区别对待？总裁也太惨了吧。
“嘶，谁啊，莽莽撞撞的？”
门口，一声不耐烦地斥责响起，顾城回神：嗯？姜小姐？夫人怎么还撞到她了，这姜小姐可是出了名的难缠。
“抱歉，不好意思。”时锦礼貌道歉，姜莱不依不饶，“你以为你随便道个歉就可以了吗？你撞疼我了刚刚，给我跪下道歉！”
她嫌弃地擦拭着被撞到的地方，时锦当即礼貌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下来。
跪下？这个姜莱果然如传说中一样蛮横不讲理，卡真是不知道司氏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个代言人。
之前，她就收到过匿名邮件，举报姜莱虐待助理，但因为证据不足，没有曝出，姜莱现在，到正好撞到枪口上了，她正愁没证据。
“姜小姐，我撞了您，我很礼貌得到了歉，我可以接受赔偿衣服，但跪下绝不可能，你这是在侵犯人权。”
时锦不着痕迹地将手伸进了衣兜里，熟练地打开了录音笔。
姜莱并未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她依旧居高临下，满眼不屑，看着时锦就像看着一只蚂蚁，“就你，也配有人权？你是什么东西，我再说一遍，跪下道歉，别挑战我的耐心。”
她像个不讲理的泼妇，旁边的人纷纷对她指指点点，但是姜莱就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一般。
姜莱的助理就在旁边颤颤巍巍的站着，根本不敢说话，时锦注意到了她害怕的神情，基本上已能证实之前匿名邮件的准确性。
她冷眸微凝，周身泛起凉意，逼得人不自觉后退，“我说了，不，可能。”
时锦眯起眼眸，姜莱被她的气势包拢，身子一僵，回过神她恼羞成怒地抬起手，“你！”
顾城眼看情况不对，急了，“总裁…”哎？总裁呢？
他满头的问号地寻觅，一抬眸就看到自己总裁已经站到了时锦身边，他的手死死的扣着姜莱的手腕。
“姜小姐，这里，是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