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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榻不是很大,也只是勉强能放得下展子衿那高大的身躯,不过他在军营里什么苦没有吃过,虽然不适但也能接受。

    常年培养起来的警惕性让他在霍辛夷发出第一声“师傅”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她的声音很小,还带着几分痛苦和无助,听上去像是曾经自己救的那只小狗的呜咽声。

    起初展子衿只当她是说梦话,并没有在意。

    渐渐地,他似乎听到床上的人在哭,甚至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受伤了?

    展子衿没有点灯,径直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紧闭着眼,右脸上的胎记被压住,露出了半边白皙的侧脸。

    此刻这半张脸上都是痛苦之色,额间更是大汗淋漓,她的呼吸粗重而凌乱,似乎是陷进了什么噩梦里。

    展子衿轻叹一声,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霍辛夷,醒醒。”

    霍辛夷听到有人在叫她,可是她睁不开眼睛,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

    她使劲挣扎着,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她的额间,她顿时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已经被展子衿点上了灯,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她的床边一脸担忧的展子衿。

    “醒了?你哪里受伤了,我派人拿了药过来。”

    展子衿见她醒了,先扶她坐了起来,又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了一瓶伤药。

    受伤?没有呀?

    霍辛夷疑惑地摇了摇头,却在听到展子衿说他闻到血腥气之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感觉。

    嗷!她来癸水了!

    霍辛夷的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而一边的展子衿已经打开了药瓶要给她上药。

    “等……等等,我没有受伤!”

    霍辛夷激动地连连摆手,动作幅度过大引得她脸色都僵住了。

    展子衿不赞同地看着她道:“你是大夫,应当明白什么是讳疾忌医。”

    霍辛夷活了两辈子就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情,红着脸解释道:“不是受伤,是……是癸水。”

    展子衿耳力不错,但他一直待在军营里,一时之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癸水?”

    霍辛夷:!!!!

    但所幸展子衿只是没反应过来,并不是真的不懂,在对上霍辛夷那羞愤的眼神的时候忽然顿悟了。

    接着他的脸上就染上了霍辛夷的同款表情,结结巴巴地道:“那……那该怎么办?府上并无伺候的丫鬟……”

    将军府除了厨房里的做饭的婆子以外都是男子,他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反而让他们陷入了尴尬。

    霍辛夷红着脸不敢看他,声若蚊蝇:“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展子衿如蒙大赦一般匆匆出了屋,秋夜的寒风吹来,他脸上的热度才渐渐消退了下去,深吸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屋内的霍辛夷就没有这么轻松了,绿怡红袖本来就没拿她当主子,衣服什么的一股脑地塞在箱子里,她只能一件件地去翻,碰运气去找找有没有月事带。

    而且这具身子还疼的厉害,小腹冰凉,不断地传来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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