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么……”
还没过来……
话音未落，秋雨就接收到了来自自家将军的眼神。
冰冷，恼怒，还有些……羞愤？
咦……她脑子是坏掉了吧，自家将军怎么可能会露出那种眼神？
果然，等她再去看的时候，展子衿的眼神和平日里没有任何差别。
但出于暗卫的直觉，秋雨还是觉得自家将军身上的气场比平时更冷冽，吓人得很！
霍辛夷也被秋雨喊得回了神，尴尬地收手，慌不择路地进了净室洗漱。
等她出来的时候展子衿坐在桌前，似乎没有要歇息的意思。
“将军还不休息吗？”
霍辛夷有些好奇，这人的精力这么旺盛吗？自己都困得要死了，他脸上连一点疲惫感都看不出来。
展子衿没说话，挥手让两人下去，自己接过毛巾替她擦拭着沐浴时不小心被打湿的发梢。
熟悉的气息靠近，霍辛夷莫名就想起来刚刚那张脸的触感。
真是奇了怪了，他一个男人长得和自己一样白就算了，怎么皮肤也这么好？
要不是知道他是陈国的战神将军，说他是某些地方的小倌她也是信的。
展子衿本来是想和她道歉的，但是看到镜子里女子的目光的时候，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铜镜里，沐浴后的女子散着头发，本就娇媚的脸颊微微泛红，正痴痴地盯着自己的脸。
让他有种错觉，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而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克制着自己的心头澎涌而出的问题，连带着声音都比平常多了几分忐忑：“要……摸摸吗？”
霍辛夷：？？？？！！！！
什么玩意儿？！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这是可以说出来的吗？
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霍辛夷现在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完全是惊恐。
毕竟，在她的认识里，展子衿从来都是矜淡温和，冷静自持的，骤然听到这么一句堪称虎狼之词的问题，也怪不得她会大惊失色。
展子衿心底那一点点的侥幸瞬间就被撕得粉碎，心头是难以抑制的失落，可他依旧克制着问：“我是说头发，你要摸摸干了吗？”
哦，是头发呀。
霍辛夷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松懈了，有些嗔怪地瞪了展子衿一眼，吓死她了，她还以为他要让自己摸他的脸呢。
但看着镜子里男人依旧平静的脸庞，她又暗骂了自己一顿，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那可是展子衿！不近女色又清冷自持的战神将军，他就算喜欢自己那杆红缨枪都不会喜欢你！
红缨枪：……
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