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了？”
一道十分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将沉浸在噩梦里的赵端唤醒。
大口大口地喘气，赵端眼中都是没有退去的惊慌，身边的莲妃替他轻轻地拍着胸口，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紧紧地握在手里，仿佛抓住的不是她的手，而是救他出地狱的绳索。
“陛下，您捏疼我了。”
莲妃被他捏的小手泛白，忍不住呼痛。
赵端这才回神，眼神渐渐聚焦，看清了面前的人。
“是你啊，朕刚刚做噩梦了。”
赵端手上的力气渐渐变小，却没有松开莲妃的手，手心湿哒哒的都是冷汗。
莲妃用另一只手盖在他的手上，温声安慰道：“陛下，梦都是反的，都是假的。”
“对，都是假的！假的！”
赵端重复着莲妃的话，在里面汲取着力量。
赵端没有一丝睡意，拉着莲妃起身去外面，外面的天色还十分昏暗，深蓝色的夜空闪烁着星光，冰凉的空气吸入肺里，赵端只觉得真实又清醒。
是啊，梦里的都是假的。
他可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被燕国俘虏？他身后有陈国十几万军队，怎么可能会落到那种地步？
心中不断给自己暗示，赵端渐渐从噩梦里清醒过来。
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他却没了睡意，干脆起身去看折子，希望借此让自己平静下来。
赵端心不在焉地看着折子，梦里那冰冷的寒光却愈加清晰，他只觉得指尖都是冰凉的。
这份不安一直持续到早朝结束，在看到停在窗口的信鸽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咕咕~咕咕~
李锐从信鸽上取下了纸条，递到他的面前。
颤抖着手指接过纸条，赵端深吸了口气才小心地展开了它。
下一瞬，他的脸色巨变，瞳孔因为震惊缩成了针尖大小，呼吸粗重，整个人脸色发白地向后倒去。
“陛下！快请太医！”
李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替他轻轻拍着胸口顺气。
“无事，朕没事。”
赵端声音虚弱，示意李锐把自己扶到椅子上，又颤颤巍巍地看了一遍纸条上的内容，将纸条紧紧地攥在手里。
三天！不过三天！
他陈国的城池损失了七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