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姐姐所言凤姐的心病？
的确！
自己有所知。
也不难猜。
不外乎和贾琏的那些事情，归根结底还是落在贾琏身上，当然……也有另外那两个女子的缘故。
竟然诞下了一个子嗣。
母以子贵。
天下间，几乎是通行的道理，宫里的宋贵妃更是一跃晋升皇贵妃了。
更有月初的一些事情，姐姐也和自己提过。
贾琏竟然要杀凤姐。
自然。
不太可能真的要杀，却也是因怒气之故。
贾琏！
也是人才。
那个秋桐也是自作自受。
更甚……七月份的约定，贾琏直接背弃了，将那两个女子还有孩子直接接到贾赦所在的大院子里了。
对于凤姐而言。
无疑是打脸。
重重的打脸。
人活一张脸，何况是凤姐那样骄傲的人，更是注重脸面，贾琏先是在生日的时候要杀她。
没几日，背弃七月份的约定，将人全部接走了。
若是换成自己……早就动手应对了。
凤姐！
以她的性情，就算压下那口气，也不会一直压着，偏偏，现在出口气不太容易，心病也就出来了。
姐姐还说了凤姐长远的事情。
啧啧。
一个个想的倒是挺远。
不过。
担心的也很有道理。
西府有些特殊，爵位和爵产分开了。
贾赦！
还很有可能要恢复爵位。
恢复爵位？
一等将军是不可能了，就是不知道会降为几等，无论几等，那也是爵位。
是难得的恩宠。
凤姐子嗣无所出，只有一个大姐儿。
若然一生无所出，将来爵位肯定要落在那位贾茂的身上，母以子贵……将来麻烦。
凤姐眼下在西府管家，那是因为宝玉还没有成亲的缘故，宝玉若成亲，有了宝二奶奶。
管家就不好说了。
就算凤姐可以继续管家一段时间，也不可能永远的。
而贾琏所在……才是凤姐的家，那一日……，凤姐想的的确长远，却也还有好几年的时间。
提前就想那般多，的确容易出心病。
贾琏！
凤姐！
二人过得……好像从自己初为了解之始，就不算很好，贾琏和贾蓉喜欢在后街沾花惹草。
男子。
性情风流一些，倒也无碍， 唯有……贾琏一开始所为所花的银子有凤姐不少。
花着凤姐的银子。
去养着那些女子。
还时不时甩脸色。
……
这就……任谁都生气的。
贾琏！
如今有了营生，有了自己的银子，有了自己的生计，算是经济独立了。
凤姐的压力就不存了。
胆子更大了一些。
凤姐！
欲要继续钳制就艰难了。
都是刚强的性子，都想让对方先低头，贾琏如今要人有人，要银子有银子。
如何低头？
而且，没有凤姐在身边，有另外两位女子，说不准过得更为自在一些。
心病！
这件事……是凤姐的事情，旁人倒是不好插手，就是姐姐……也没有多言什么。
“婶子！”
“婶子的事情……，有些难。”
“钟儿，你明儿去看看婶子也好。”
“婶子，先前我曾说了一些解决应对之法，终究……不为根本。”
看着正在研磨的宝珠，秦可卿从笔架上提起一只云豪细笔，婶子……自己也是担心的。
婶子心中有挂碍，自己也想要为婶子思忖出解决之法，法子有一些，治标不治本。
若可！
自己还是希望婶子同琏二爷好好的。
现在。
那件事愈发成为一个奢望了。
钟儿去看看婶子，很好！
以钟儿的医道，当有所为，希望对婶子的身子恢复有些助力。
“清官难断家务事，凤婶子的事情……除非二人有一个先低头。”
“目下来看，贾琏他没有凤婶子也可以过得很好，尤其都有子嗣了。”
“凤婶子！”
“就艰难了一些。”
“若说让凤婶子低头，更是艰难。”
“其实，有些事情凤婶子可以看开一些。”
“就像姐姐说的，果然凤婶子将来和琏二爷真的过不下去，和姐姐一块住着，也是极好的。”
“……”
“这本医书的确难得。”
“……”
“姐姐还有多少文书没有处理？”
“如今月中，事情应该不多才是。”
将手中的医书小心翼翼放回原来的木盒，接下来……抽空让画娘抄录一部出来。
翻阅原本？
太奢侈了。
将盒子放回大箱子，凤婶子的心意……自己收到了，其它的东西……有空再看。
让采星整理一下，弄一个名录出来。
凤姐的事情。
若然前路艰难，提前想一想退路也不错。
将箱子的盖子落下，转身行向办公桌之地，姐姐处理文书都有一会儿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将麾下一处处营生巡查一下，所以……我派人知会他们将账目梳理梳理。”
“将今岁以来的事情做一个汇总，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
“这些文书……你接下来也要瞧瞧。”
“就算巡查也要心里有底。”
“一处处营生……其实大致都还好，并无差错，钟儿你的意思……我也明白。”
“终究一些人还是有功的。”
“……”
秦可卿柔声缓缓，素手拍了拍已经处理好的一些文书，美眸一转，落于某人身上。
钟儿要对那些营生做一个巡查。
钟儿也说了，接下来他会专门调理一些人专为监察之用，方便省事，其余事情……都教给自己和二姐他们。
倒也好。
自己没啥意见。
一年的时间，足够自己对那些营生熟悉。
那些营生中……若说大问题，不至于，小问题……或许有一些，却也避免不了。
也难以杜绝。
“有功的，自然已经赏赐了。”
“有过的，还是要惩罚的。”
“咱们麾下的那些营生……无论是月钱上，还是奖金上，都是不曾亏待她们的。”
“她们当好好做事。”
“如果她们不好好做事，京城之内，不缺人的。”
“接下来的营生……我唱白脸就好了，姐姐你们多为安抚安抚就好了。”
“也有助于你们更好的驾驭那些营生。”
“那些文书……过几日再看，不着急！”
“嘿嘿，姐姐……，你都操持一天的府中内外、营生之事了，累不累？”
“我给你捏捏肩？”
营生！
赚银子！
离开京城一年来，麾下诸多营生赚的银子加起来……又是一笔很大很大的数字。
真的只是数字的增多了。
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了。
但！
营生还是不错的，营生的月钱不低，可以帮助一些人尽可能过得好一些。
那些。
自己喜闻乐见的。
还有京城的百草味。
一年来……因百草厅的缘故，倒是没有怎么继续扩大，那个地方办的还是很令自己满意的。
尤其小郡主、小王爷他们一直都有银子投入里面的，因此……对于那些……自己首要要求就是账目清晰。
每个月！
都会有清晰详细的账目明细支出汇总，而后分发小郡主等人，让她们知道心思没有白费。
那里的月钱已经很高了。
若是有人贪墨……就真的丧尽天良了。
百草味！
从开业的那一日开始，就人满为患，现在还是人满为患，京城之内……普通人还是占据大多数的。
营生！
姐姐现在越来越熟悉了，这是好事，二姐她们现在也越来的干练了。
更是好事。
接下来自己在京城，会继续调理一些人。
当为用。
巡查麾下那些营生……自己现在就在京城，什么时间巡查都可以，也可让那些人收收性子。
无论如何，这一次要收拾一些人的。
一味的宽容、仁德……非好事。
倒是姐姐。
今儿东府还是很热闹的，贾敬的生日还在继续，还有明儿一日，正好自己也可热闹热闹。
东府之事，都在姐姐身上，现在又在处理营生之事，摇摇头，站在沙发椅子后，双手落在酥肩上。
略微低首，便是馥郁幽香。
手掌稍稍用力，便是香肌玉肤随心而动。
“……”
“哼，知道心疼我了？”
“那就……看看你的手艺怎么样……，这些文书其实重要的不多，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事情。”
“但……一些事情还必须回复一下。”
秦可卿笑语。
说着，侧首扫了某人一眼。
自己。
其实并不劳累，那些营生之事……如今轻车熟路的给于一一处理。
若非钟儿回来要巡查，月中并无太多文书，都只是一些惯例的表格文书。
看一看就好了，发现问题，给于解决就好。
“姐姐真好，若无姐姐，那些营生……我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
“姐姐的手给我，我切切脉！”
秦钟双手颇为韵律的拿捏着。
对于按摩……那也是属于医道，自己还是通晓一些的，落于姐姐的肩头，轻抚着那柔润的肩胛，多有享受。
营生。
若无姐姐，自己每日里绝对要抽出许多时间。
这几日贾敬生日，姐姐也多有劳累，心有所动，便是弯腰伸手握住一只柔荑。
“我？”
“我身子应该无碍。”
秦可卿白了某人一眼，别又开始没性了，宝珠还在这里呢。
虽如此，并未躲避，任由某人抓着自己的手掌。
“……”
“嗯，的确还好，大致无碍。”
“定坤丹，姐姐在睡前服下一颗，明儿醒来，定然……神采奕奕。”
“宝珠姐姐，你先出去，我和姐姐有点事情要说。”
握住那凝脂一般的皓腕，脉象……清晰感知，十多个呼吸之后，秦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