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万？”
当时拍下那条蓝宝石项链和祖母绿项链的工作是年长秘书去处理的，两条项链加起来大约五千万。
一位老先生想用六千万买下两条项链，本来是很赚的生意。
老先生脸上布满皱纹，看向身边老夫人的眼中满是爱意：“内子一直喜欢蓝宝石和祖母绿，我就是想在金婚纪念日送给她。”
金婚，结婚五十周年纪念日。
情如金坚，爱情历久弥新。
但毕竟是和“那位”有关的东西，老秘书上报了顾寒晖。
老秘书说完，顾寒晖许久没有回复。
老秘书本以为是顾寒晖又习惯性的忽略有关颜泠的话题了，悄悄抬头看一眼。
顾寒晖看着手中的文件，目光很空，动作也许久没有变过了。
好像是在发呆。
老秘书试探道：“顾总？”
“......”
金婚。
他和颜泠本来也会有金婚，他都想好要送什么了。
白想了。
老秘书又问了一声：“顾总？”
顾寒晖回过神，对老秘书说：“你去联系管家，让他找找。”
这还要找？
老秘书不知道，顾寒晖已经让管家把顾府内所有和颜泠有关的痕迹都清理了，只剩下一些贵重的东西封存了起来。
能够把这些玩意儿卖出手正合他意。
他心中想着，没注意手上捏着的文件都被捏皱了。
颜泠，就是他人生的污点。
只要抹去了她曾经存在的痕迹，污点就能被擦拭干净。
只要颜泠死了，这个污点就没有了。
回到顾府，顾寒晖看到管家拿着两个打包好的盒子向外走。
“等等。”顾寒晖叫住了管家，对他说：“拿来我看看。”
管家把盒子递给他，他打开其中一个，是沉淀岁月的祖母绿项链。
「她戴着我送到祖母绿项链，这才是大家主母该戴的东西。」
「泠泠，嫁给我。」
昔日的话语化作利剑再次刺向他。
顾寒晖只看了一眼就关上盒子，闭了闭眼。
“把这个卖了。”顾寒晖把祖母绿项链递给的管家：“不要让我再看到它。”
管家小心翼翼的问：“那另一个呢？”
顾寒晖知道另一个没有打开的盒子里，躺着璀璨耀眼的蓝宝石项链。
「泠泠除了我身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的。」
「蓝宝石？送给金丝雀的小玩意儿，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你以为你很特别吗？」
「我再也不要戴了！」
腹部的伤口又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