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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若男化完妆后,穿上了洁白的晚礼服,对于刘萍的安排,她从未有过怀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即便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可也不能辜负其他人的辛苦,赵若男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缓缓朝着舞台走去,根本不知道迎接她的是什么。

    秦寿站在刘萍的身边,笑道:“这小姑娘真是可惜了,就凭着长相和身段,都足以在演艺圈混出个名堂。不过啊,做人还是不能忘本,后妈含辛茹苦养育她,她倒是山村里的野鸡飞出来变凤凰了,挣了几十万,都没给家里一分钱。”

    “秦台长,您说的对,喝水不忘挖井人。”刘萍看着赵若男从光亮处走向黑暗,心里一紧,有些不忍心道:“就是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多行不义必自毙?”

    “嗯?”

    秦寿面色一变,冷声道:“凡是有道德瑕疵的人,都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接受公众的检阅!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只是在还原真相,是非公道自有他人评说!”

    “啊对对对!”

    刘萍点头弯腰,暗叹不愧是禽兽,同时仅有的一丝良知也消失了,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只要抱紧秦寿的大腿,钱途就是光明的。

    另一边,赵若男走上黑暗的舞台,工作人员指引她坐在一张高椅子上,漆黑的环境中,只能听见沉重的喘气声。

    随即音乐声响起,一束亮光照在她的身上,正当她闭上眼睛又睁开,逐渐适应光线的时候,另一束光亮起,光亮中,李春兰穿着朴素,双鬓花白,牵着他的儿子赵文虎。

    “姐姐~”

    一声呼唤,令赵若男呆若木鸡,这时全场灯光亮起,她才发现,她坐在美轮美奂地水晶椅子上,虽然是道具椅子,也依旧衬托出了她宛如公主的高贵。

    而不远处,李春兰牵着赵文虎,两人都穿着旧衣裳,脚下还摆着一个破旧的帆布袋,年幼的赵文虎望着赵若男,眼含热泪,看上去弱小无助又可怜。

    “弟弟。”赵若男起身,想要下台,座椅却突然升高,她险些摔了下去。

    正当她不知所措,慌神的时候,主持人拿着话筒缓步而来:“她,洁白如一只高贵的白孔雀,从大山里飞出来,飞在高高的云端,不食人间烟火。”

    随即一扭头,看着李春兰:“她,独自含辛茹苦养育一对儿女,任劳任怨,奈何年老体弱,病痛缠身,可即便这样,也亲自送女儿走出大山......”

    主持人一顿,目光聚集在李春兰身上,李春兰紧张地咳嗽了两声,第一次演戏,她十分窘迫,不过效果很好,把山村妇女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未曾想,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就一去不再复返!”

    主持人随即看向赵若男,并用手指着她,言语也变得犀利起来:“慈乌尚反哺,羔羊犹跪足。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

    赵若男站在高台上下不来,她没想到刘萍安排的节目,竟然会是这样,面对主持人咄咄逼人的语气,她浑身颤抖,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胡说!”

    自从生母去世,李春兰来到这个家,赵若男就未曾感受一丝母爱,弟弟的出生更是抢走了她的父爱。

    她成了家里的劳动力,后来还被李春兰说读书浪费钱,停学后跟着她四处做工。

    父亲去世后,李春兰变本加厉,轻则言语辱骂,重则棍棒相加,丝毫没有把她当女儿看待。

    待到她年满十六,李春兰就已经开始张罗婚事,替她挑选好人家,彩礼低了不嫁,必须卖得个好价钱。

    现在她拥有的一切,都是王阳给的,是她刻苦学习,认真工作得来的,与李春兰毫无关系!

    更何况她离开家的时候,还给了赎身费,若论孝,她只对死去的爹娘,绝无可能对李春兰。

    可是面对准备充分的主持人,她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

    主持人冷哼一声,摇了摇头,目光一冷,盯着赵若男,言语愈发地刻薄:“你若是好儿,孝心看父母。五更床前立,即问安稳不。天明汝好心,钱财横入户。王祥敬母恩,冬竹抽笋与。孝是韩伯俞,董永孤养母。”

    随即不等赵若男说话,看向李春兰,感叹道:“你看看呐,她身着破麻布,你穿着绫罗缎,她两鬓皆斑白,你容光溢焕彩。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人不孝其亲,不如禽与畜。勿以不孝身,枉着人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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