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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此前的大战看似规模庞大无比,甚至涉及到了写书人与读者我的本体,可是一名至强者的诞生,对于大域主来说可谓是压力倍增,他很有可能会动用一些不为人知的底牌。”

    “等着吧,井老头这边还需要不少的时间,证道至强共需七步,而今他还只是处于第三步。”

    白长兴也没有询问后面的四步是什么,而是一脸凝重的思考着什么。

    不为人知的底牌??

    写书人都出现了……大域主还有什么手段呢?

    等待的时间无疑是漫长的,井老头证道所需要的时间越久,他的处境便会越危险。

    ……

    此时,南天域山穹之下。

    南天域主披头散发,身上气息紊乱无比。

    比起井老头来,他可惨的不能再惨了。

    相比于井老头证道,大域主更不希望看见南天域主证道至强,井老头只是锻造至强者,在他们这些强者眼中,除了自身的硬实力,其他的都可以有办法解决。

    一旦让南天域主证道至强者,那么南天域主势必会脱离大域主的掌控,这样一来,在与古肖还有剑主的博弈之中,大域主还需要时刻提防着南天域主,他可不想这样的局面出现,所以,针对南天域的主规则压迫,远超与井老头的。

    南天域主虽然强大,但是在如此强烈的压迫之下,也是被伤到了剑道本源。

    他看着天,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有着大域主的影子?

    那该死的东西不趁此机会除掉剑主,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当真是该死。

    他自幼练剑,从他握住剑的那一刻,他便发誓要成为世间剑道之最,他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在他之前,南天域的剑修并不多,能够指点他的人寥寥无几,而在后面,他更是没有一条可以借鉴的路,走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靠他自己摸索而来。

    这一路的艰辛,没有人能够体会。

    而他也一直都认为自己做到了,做到了世间剑道之最,毕竟,整个南天域,也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哪怕是在中,南,北,三域之中,他也是最强者。

    北天域主与中天域主,都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知道还有东西二域,并且西天域还是剑修的天堂,可是他却并不认为有人能够在剑道上超越他。

    直到剑主来到了南天域,与剑主的那一战,让他感受到了绝望。

    自己的剑道竟然轻易的被剑主借去,而击败他……剑主也没有用自己的剑道,而是用他的剑道击败了他。

    你的剑道别人拿来用本就是让他愤怒不已,可偏偏对方还能用他自己的道击败他自己,那一刻,南天域主道心差点都崩了。

    自己这一路走来,难不成就只是一个笑话?

    对于他自己的剑道,他的理解还不如别人?

    看着站在山穹之上,一脸平静的剑主,南天域主猛然将自己的长剑插在了地面上,而他背后则是缭绕起了一个有些残破的长剑虚影。

    这是他的剑道本源。

    看着剑主,南天域主目光忽然变得平静,

    “吾名沈慕白,帝号云图,世称云图剑帝。”

    “吾七岁,执剑,大爱,起誓,吾此生必将矗立此道之巅,三百载起伏,吾已名传于世间。”

    “时年意气风发,一人一剑也曾仗剑天涯,然世间悲苦,非吾力所能更改,此后,吾隐姓埋名,再吾剑道三千载,感悟颇多,也知仙上亦有仙,苦修,再经百载,踏出第一界,当知世界之辽阔。”

    说到这,南天域主的嘴角流出了一抹鲜血,他的剑道本源,也变得有些虚浮,可是他却犹如察觉不到一般,继续说着,

    “遂踏入更高界,可殊不知,黑暗也从此降临,比之下界悲苦,高界之苦难吾竟不敢观之,可幼之誓,吾不敢忘,再执剑,万载杀戮,方证帝道。”

    “吾之帝号,取天云地图之意,天下尽在吾手,虽狂但吾当世已有资,可修炼一途似无止境,得云图之名之后,再感悟更高境界,踏出,千万载厮杀,让吾早已忘却幼世之誓,只知世间最强,却以弃了本心。”

    “吾曾不忍苍生悲苦,也曾尽力更改,而千万载杀戮侵蚀,让吾已成曾最鄙弃之人,可笑,可叹,可悲。”

    “弃之枷锁,吾境界已然非昔时可比,南域历八千年,吾已成一域之主,全云图之名,傲立世间,受世间全人之敬仰。”

    “可吾心寂寥,观之天下,已无能有再战之人,遂游历世间,初时感概颇多,可百载有余,便厌倦。”

    “自南天旧历八千年至今,已有九纪元之遥远,吾初见大域主,甚喜,以再得对手,可战之却不遂吾意,其之手段,非吾所求。”

    “遂听闻,其谋局于世间五域,吾虽知会天下大乱,却为满吾私念应之,只为让吾之心不再寂寥。”

    说到这,南天域主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地看着剑主,继续说道,

    “南天域新历十七万年,尔只南天域,吾甚喜,因尔遂为剑者,可战,然九剑后,吾心动摇,不解天下竟有如此至强之人,回首吾一声之经历,竟再觉可笑,可悲,可叹。”

    “至此,吾之心已变,仗剑天涯也好,踏足更强也罢,吾心之所想唯有幼时那句,此生必将矗立此道之巅。”

    “然再战,道心已崩,成借规则之破之力,可却不尽人意,被阻。”

    “霎时此生之经历历而过,当才醒悟,自余幼时执剑至今,已足十三纪元,让吾再等巅峰姿态,竟是幼时之言。”

    话至此,南天域主没有再往下说,他的剑道本源已经完全消失,一眼望去,此刻的他,与他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可是在剑主的眼中,此刻的南天域主,周围却是剑道至纯之源,没有半分杂念。

    南天域主本来略有佝偻的身躯也在此刻变得挺拔,他没有拔出面前的剑,而是伸手一抓,一块块由他早已碎裂的剑道本源碎块凝聚而成的长剑,悬浮在了他的身前,他看着剑主,缓缓开口,

    “不破不立,我活了这么久,此刻才明白这个道理。”

    “南天域主沈慕白,邀道友一战。”

    “此一战,无分胜负,只论生死。”

    闻言,剑主露出一抹笑意,

    “有意思。”

    “濒死之际涅盘,你倒是值得我出手。”

    说完,他在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感觉消失不见。

    转而出现的是,犹如九天剑主一般的无尽威严。

    “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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