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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狗奴婢!”

    朱载坖怒喝道,随即起身踢了李芳一脚。

    李芳被踢的人仰马翻 ,起身后哭腔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额头砰砰砰砸在地面上。

    各位大臣们也站起身来,低着头站在原地,眼睛只盯着地面。

    朱载坖继续暴怒着。

    “冯保不在一天,让你端个茶倒个水都干不好!朕要你何用?”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张居正瞥了一眼李芳,地下了眼眸。

    今天的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先说冯保,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他怎么可能生病?怎么敢生病?

    皇帝身边的人是那么随便换的嘛?

    再说今日伺候皇帝的李芳,他在司礼监也是级别最低,年纪,资历也最浅,哪轮得到他来伺候皇帝的起居呢?

    “不对劲!”张居正心里想道 。

    那边随即传来朱载坖的声音。

    “来人!把这奴婢拖下去!打板子!”

    李芳猛地抬起头 ,眼泪直流。

    像极了第一天实习就被老板骂的大学生。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笨手笨脚)

    (肯定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啊!)

    “陛下…”

    门外的几个小太监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架起李芳往外拖。

    “带下去!好好让他长长记性!”朱载坖指着李芳道 。

    李芳被带了下去,叫喊声渐渐消失。

    几个小太监正在收拾着地面上的茶水污渍,还有破碎的茶杯。

    “陛下息怒!”高拱抬起头,“陛下为这点小事发怒不值得!大大的不值得!”

    这种时候也只有身为帝师的高拱能说上几句话了。

    他心里倒是洋洋得意。

    “哎!死不了!”朱载坖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一旁的张居正权当是因为往日形影不离的贴身太监不在身边,皇帝才有些暴躁,没有在多想。

    “那个…说到哪了?啊对!是内帑的问题!”

    “既然你们这么为朕着想,体谅朕的不容易,那朕也就不假装客气了!”

    “早点安排人把200万两银子送入内帑吧!”

    “臣等遵旨!”

    随后朱载坖起身,对着他们道,“好了好了!把你们从衙门的事情里揪出来,已经耽误事了,都回去继续办公吧!”

    “办好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别太累着了!”

    你看,朱载坖都知道在工作时间开会,不耽误臣子们下班回家!

    ……

    在另一方,李芳被几人拖着进入了东厂的牢狱。

    可怜的李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合,此刻已经吓坏了,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

    “这是东厂牢狱?”

    “我罪不至此!罪不至此啊!”

    每一个人都知道东厂的牢狱比锦衣卫的诏狱还可怕几分,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活的进去,死了出来。

    “我只不过是打翻了茶杯,吓了陛下一跳而已啊!至于来东厂吗?”

    太监们把他扔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退出去。

    李芳脸贴上牢狱的大门,扯着脖子大喊。

    “我在宫外有一套院子,我可以买了换银子赎罪啊!有管事的没有啊?有人吗?”

    空荡荡的牢狱只有自己的回声。

    李芳一屁股坐下来,心想自己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没想到那皇帝如此暴虐。

    难道自己的命真的如蝼蚁一般不值钱吗?

    “你呀你!还是那么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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