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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廷骁进调查室,恰好碰到章继出来,趾高气扬大摇大摆。

    “哟晏总,什么风把您也吹这来了?”章继的声音不轻不重,讽刺意味倒是十足。

    “章经理精神头还不错。”晏廷骁冷笑,略过他大步走进调查室。

    “抱歉,我也是例行公事。”

    得知晏少要接受调查,蒲大仁一早就在警局候着。

    查到不利资料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也就一夜功夫,网络热度只增不减,矛头全部指向眼前这个神色淡然的男人。

    放眼整个帝都,想对付晏廷骁的人很多,真正敢动手的却少之又少。可见这次的敌人不是背景太深,就是丧心病狂。

    “他怎么过来了?”

    “不请自来,提供了些不痛不痒的所谓‘证据’。”蒲大仁把纸杯递给晏廷骁,“速溶的,比不上你们晏氏。”

    “什么意思?”

    “有其它同事私下反映,这个章继平时跟不少女同事关系亲密,当然也包括失踪的那三位。他以为是自我澄清,殊不知此地无银三百两。”

    “蒲警官准备怎么做?”晏廷骁抿口咖啡,这味道确实不太OK。

    “难道不该是问晏少,接下来作何打算?”男人双手撑着桌面,盯着晏廷骁看了好久。

    晏廷骁冷哼一声,“鹰眼不愧是鹰眼。”

    年仅三十就成为刑警队大队长,凭借犀利的观察分析能力和特立独行的侦查作风,一年独立带队破案上万起,关键还能只身从潜伏数月的犯罪团伙中拿回证据全身而退。晏廷骁始终觉得,这样的人物放在警局,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大仁哥,那三个受害者回家了!”毛头小子兴冲冲闯进屋,却被一股寒气顿住,“晏,晏少也在。”

    “蒲警官,动手吧。”晏廷骁起身,抖了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么好的机会,你选择放弃?”

    “你觉得我晏廷骁的词典里有‘放弃’一说?这个游戏没意思,剩下的部分交给那位吧。”

    “晏少……”

    看着对方背影,蒲大仁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三番五次作妖不知悔改的人,他想不通为什么不一网打尽。

    “关心我?”晏廷骁转身看他,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谁也没有注意到,蒲大仁握着烟斗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三点一刻,和晏廷骁相关的新闻一扫而空,代替的是嫌疑人落网的消息。

    咯吱一声门响了,陆知南看向玄关处。

    人鱼的世界没有白马,更没有祥云。他却像冬日里的一束光,毫无保留给予她穿越阴霾后的无限温暖。

    陆知南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男人拥着她,吻她的喜极而泣,也吻她因为担心害怕而轻咬的嘴唇。

    他清楚他陷进去了,因为一个无聊的游戏,愈发看清一个人的真心,好像也不算什么倒霉的事。

    家宴。

    也不知哪来的雅致,晏老爷子找了个民乐演奏团。一曲《春江花月夜》刚结束,《十面埋伏》的旋律缓缓袭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紧张。

    大家围坐在正厅,吃茶听曲,寒暄唠嗑,气氛好不热闹。

    “民乐这种文化底蕴深厚的艺术,是该传承。”

    晏泽承坐在老爷子左手边,两个核桃在掌心自在地盘着。

    自从董事会上出丑,晏泽承近些天安分守己了许多。只要他不惹是生非,晏氏海外项目总经理的职务就还是他的。

    传承?晏天铭大手一挥,桌上的汝窑天青釉茶盏飞出去,摔个四分五裂。

    “你小子还知道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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