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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说一遍,老子的女人轮得到你负责?”

    晏廷骁说着,已经顺手抄起了一旁的空椅子。

    “晏廷骁,不可以!”

    说时迟那时快,等他高举着椅子正准备朝对方砸去,眼前突然挡住视线的身影,让他后怕。

    只差一点点,他就要伤害到自己最爱的女人。他的手臂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紧急刹车的动作更是因为害怕,久久地僵在半空。

    先前还澄澈的眼眸里只剩无奈和心痛,半蹲的陆知南小声哀求道,“晏廷骁,我们回家好不好?”

    哐当一声,椅子砸到空地上,摔个稀碎。

    晏廷骁一把扯过女人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院子外头走。

    “知南!”

    身后,陆墨北的眼睛同样溢满悲伤,大手紧随其后拽住陆知南的另一条胳膊。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好不好?”

    此时的陆知南早已濒临崩溃,她麻利地抽回手。

    下一秒,火辣辣的五指印出现在对方脸上。

    “哥,你是我哥啊!”

    他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很敬重的哥哥,是因为给她做水煮牛肉不惜烫伤手的哥哥,是像泠安羽和陆霄逸一样,遇到危险会保护她的哥哥……怎么能说出这种伤害所有人的话呢?

    车子沿着山路往外疾驰。

    因为临时要回帝都,晏廷骁提前打了电话,让在市区酒店等候的肖然和宋梓易,去机场跟他们会合。

    “都把心咽肚子里去,要我说就是那神经病故意挑拨……唔……”

    晏瑾年边开车边吐槽,话没说完就被副驾驶上的陆霄逸捂住嘴巴。

    因为他能明显察觉到,车后座死一般的寂静。

    “想哭就哭出来,闷着对身体不好。”晏廷骁叹了口气,主动揽着她的腰。

    如果真像小年糕说的,都是挑拨离间之计。那个或许连陆知南的生母苏婉都不曾留意的胎记,他又是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对。那天知道陆墨北去酒店找人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所警觉的。一个失联多年的人,怎么这么巧,在他没办法陪在陆知南身边的时候,就这么出现了。

    陆知南不吭声,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么?

    把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拆分得支离破碎,甚至面目全非。

    许是哭累了。

    在飞往帝都的私人飞机上,陆知南睡着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盖好毯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有些失神,有些后悔。

    似乎打从两人确定关系,她就被迫卷入了和他有关的纷纷扰扰。

    如果陆知南一开始选择的人是陆墨北,是不是现在正过着平淡且幸福的生活呢?不用在意他人的诽谤和议论,每一次外出也不必提心吊胆。随心所欲,像,就像游进深海的鱼一样。

    一星期后。

    陆知南的孕吐现象愈发明显。

    被蒙在鼓里的老人和父母们,一会儿提醒晏廷骁少加班多留意妻儿,一会儿又请医生请月嫂的,给她捣鼓各种安胎药和营养品。

    这才怀孕没多久,老宅上下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唯独当事人,像极了暴露在烈日下的蚂蚁,即便已经使出浑身力气往阴凉处爬,即便假装自己是耐晒体质,还是无奈又不由自主地等待着,上帝的宣判。

    “我说过他们很健康,不要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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