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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实与虚幻的照明珠光芒缓缓的重叠在了一起。

    一个无法看清面目的身影快步走来,取走了地面上的一个十分纤细看似手镯的物体。然后,那虚幻的照明珠光芒就这么消失了。

    “看来阁下还真猜准了。”安元辰道,“但是,为什么要我偷偷摸摸的到这里来看?”

    在逼仄且颇有些污秽的下水道内,站着三个人。除了安元辰之外,另外两个人是墨鸦和谢至珩。安元辰是谢至珩找来的。而地点是墨鸦选择的想要确认,从不夜楼五楼的盥洗台里扔下来的东西会落到哪个位置,想要精准的判断这一点,除了去找不夜楼的详细机关图,就只能让专业人士来判断了。

    阵法和机关总有相通之处。

    “我们先离开这里。”谢至珩不置可否的说。

    在路上,还是墨鸦猜到答案,“不想打草惊蛇,还想转移视线。那人显然也想要隐秘行事,又害怕失误,否则就不会那么走过来拿了。”

    安元辰琢磨了一下。

    “所以之前让我去看那个绿袖,而不是看那整个房间?”

    “就算是你看那个房间,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来。”谢至珩撇嘴,“你当他们不会防你这一手?”

    安元辰想了想,“这也挺好。”

    “现在情形特殊。”墨鸦道,“过了这段时间,没那么紧张了,你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情形怎么特殊呢?

    特殊在,安元辰现在有个临时官印,刑部尚书和大儒刘肃的官印,都在这临时的官印上留下了一道防护。这防护在危机时刻是能救命的。但也是明都一堆善后的事情都没做完,还在持续调查。但明都这种“暗中紧张”的气氛却也不可能一直维持。

    安元辰身上的防护,自然也就不可能一直维持了。

    这可是会消耗那两个上级官印的力量的。

    安元辰在明国又没有多少根基。他的天目神通,意味着很多在追溯阵法笼罩范围之外的事情,都要考虑“被追溯”。这自然会让人很不爽。不爽了,自然救护想着要干掉让人不爽的源头,尤其是对方还没什么保护的时候。

    “不用担心。”安元辰安之若素。

    墨鸦愣了下,“怎么了,莫非是有哪位大儒招揽你了?答应给你配个强力的护卫?”

    安元辰鄙视的看了墨鸦一眼,“我不会留在明都。”

    “你想换个地方求学?”

    安元辰再次鄙视的看了墨鸦一眼,让墨鸦觉得相当不适应,“就我这资质,倘若正儿八经的去上学,尝试通过科考去做官,你觉得大概要几年?”

    墨鸦无言以对。

    他和纳兰敬晖等人有交流。

    虽然万花门是在扶持后天儒修,后天儒修的资质确实不如先天天目,但纳兰敬晖等人和华国优秀学生之间的差距,主要还是因为教育环境。争锋书院没有足够好的老师,优秀的学生又容易一览众山小而缺乏竞争……还有些别的原因。

    安元辰就更别说了。

    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他比纳兰敬晖等人还差一大截呢。

    “估摸着我还没过会试,这天地就能大变样了。”安元辰道,“连华国那边都在说吧,妖魔战争即将开始。”

    安元辰也不傻。

    为什么连大儒都会在他的临时官印上留防护?就因为他没有靠山,天赋又有用。但就这么留在刑部,不是科举出生,终归不过是个吏员。上升太难。去学习吧,就和他之前说的一样。

    他能从一次次的天道反馈中感觉到一个大时代来临的号角。

    那两种选择都意味着,他会在之后的大浪之下,做一个毫无自主能力的底层小民和那些普通人的差距并不大。

    只有换一个法子,才能借助那种特殊的反馈机制,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上去。

    不用太在意斗境。

    若是能在之后的大时代中达到文胆境界,相信他的天目神通会变得更有用现在稍微有些空隙,他就在养自己的天目神通。

    “所以你想跟着林水馨他们?”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安元辰道,“别忘了我们可是被卷进她的本心誓言里了。她其实也应该负责的是吧?”

    “……你这是瞅着她的脾气好吧?”

    “这也是当然的啊。”安元辰很有自知之明的说,“其实要她脾气不好,我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他们聊着天,很快就找到地方钻了出去。

    正在望风的墨欢连忙问,“怎么样?”

    “和高菡猜的一样。”谢至珩道,“那舞鸢应该是真把自己毁尸灭迹了。”

    “她其实有机会离开的,而且有很大机会不被安元辰追踪。”墨欢皱眉道。她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经过。

    “但就算是避开了安元辰的追溯,也还有很多其他的追踪方式。刑部这方面的高手很多。有机会离开就意味着有可能留下痕迹和线索……那么,她是尽快离开明都比较好呢,还是去找她组织的其他人好呢?”

    “就为了这个?”墨欢皱眉,“就是组织,也不至于如此。”

    “组织养出来的不是死士。”墨鸦简单的说。

    对组织来说,南方的环境复杂,北方是天高皇帝远。死士的最大毛病是很难有太好的主观能动性,在南北都不那么适用。

    那个舞鸢背后的势力不一样。

    墨欢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撇撇嘴。

    “对了,你们那么不是也抓了一个?”墨鸦想起一件事来。

    “那个没什么意义。”谢至珩道,“那是一个比较松散的联盟,擅长的是底层活动。传消息,制造一些小意外什么的估计很擅长。其他的也就那样了。君妙言应该是想让这个联盟出手,找个人栽赃。具体方式则是害一条人命,再‘查出’背后有人这样。君妙容……据说来明都之后的脾气一直比较差,人缘不算好。”

    知道了君妙言的身份,那女子又不是什么特别嘴紧的。

    谢至珩该摸透的也都摸透了。

    但是……

    “这么栽赃能有效果?”

    “能啊!毕竟这个联盟里有不少红袖书院的人。那些红袖书院的人,又有不少是南方组织或者华国的人手。”

    “现在知道了有南方的‘复仇联盟’,什么事情不能栽过去?”墨欢补充。

    当然,谢至珩也只是猜想。

    虽然很有道理,如果能得到君妙言的承认才算是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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