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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无长物,以后若有能帮得上的,必不会推辞。”

    顾朗看着眼前的东西,他拿了符箓,没要灵石,摆摆手让人收回去,说道:

    “符箓有用,灵石无用,要它作甚?”

    这一路北行,好友赠的符箓,自是要收下。

    刚想转身上马,看到季月章又递来了封信,见着这封信,祝无邀本能地伸手想拦,又在半道儿蓦得停下。

    指尖儿收了收,慢慢放下了手。

    她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杂草,不做声。

    似在数着草缝里有几两银子。

    她不仅自己要做全天下最卑鄙的人,还拖累着朋友,一起做这全天下最不孝的人、做这全天下最傻之人。

    全天下最「傻」的顾朗低头看了眼这封信,看见了信上的住处。

    他不知信上的内容,但能猜到,必是亲近之人。

    看了眼低着头的祝无邀,顾朗接过了那封信,揣入怀中。

    转身上马,黑鬃烈马长啸嘶鸣,他勒住缰绳,让扬起的马蹄重新落地,扬起灰尘。

    要他这个全天下最傻的人来说,苍生何辜,南离何辜,看到这封信的人何辜,你我何辜?

    千般无奈,且向前行。

    “我要走了,二位,不赠言送别吗?”

    季月章站在那里浅笑着,纯白的衣裙飞舞,昨夜有雨,草叶沾湿,染上泥土。

    她的裙角终是有些脏了。

    也不知能不能洗干净。

    “愿顾公子此行,马踏秋风路,且啸山河远,一路顺遂。”

    祝无邀深吸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向顾朗,笑道:

    “此行路远,顾大侠,长伴快哉风,早日持剑归!”

    顾朗调转马头,哈哈一笑,他摆了摆手,这声「顾大侠」喊得他高兴极了。

    看着顾朗策马扬鞭的身影,季月章羡慕道:

    “此为侠客行!”

    只可惜,她不能当这个策马送信的侠客,若是在北玄城里,被爷爷逮着了,说不定就被扣下了!

    听着「侠客行」三个字,祝无邀想起了李白的诗。

    回去的路上,背给了季月章听。

    待念到「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时,季月章抚掌叫好,问道:

    “然后呢?”

    祝无邀两手一摊,说道:“就记下了这么多,剩下的没背会喽。”

    “好啊你!”

    正豪气当头呢,却因为另一人记性不好,戛然而止。

    季月章开始细细思索,有没有什么符箓,能让人记性变好。

    听到季月章这番豪言壮志,竟然想拯救她的文化水平,祝无邀建议道:

    “他写诗时好饮酒,不如买些酒来,说不准我能酒中得自在,想起来了呢?”

    “祝无邀,我看你就是想喝酒!”

    “知我者,季月章也,哈哈!”

    ……

    进了南离城,两人带上了兜帽。

    自从前些天拍卖会的消息传出来,一传十、十传百,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修士。

    都在等着南离城那即将现世的灵宝。

    好歹知道这里是巨阙派地界,倒也颇为和谐。

    祝无邀也颇为感慨,幸好没有异宝出世,不然今天聊得不错,明天也许就刀剑相向了。

    走回家时,看着来街边不少人手里拿着「红尘仙」。

    张玄一跃成为南离城修真界顶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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