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主任也点头附和：“如果每个不舒服的学生都要另一个学生去照顾，那校医室还要校医做什么？”
刚走过来的校医：“……”
“咳咳！”他轻咳两声，走到校长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校长的眉头皱了松，松了皱，脸色黑沉，语气不善。
“你确定？”
校医点点头：“这种事我不好乱说。”
校长对着其他人挥挥手，“行了，都散了吧，侯主任你跟我来。”
钟沅沅看着他们凝重的表情，回忆了一下原剧情。
看来，那件事要发生了。
“怎么回事？校长他们怎么突然走了？”林幼宁有些不服气，“体育老师的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
周乔依扯了下她的袖子，低声提醒，“行了，你就少说几句吧，钟家有钱，钟沅沅有底气跟老师对着干，咱们若是得罪了老师，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没多久，钟文启和张惠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过来把钟子琳接走了。
传闻愈演愈烈。
“钟子琳晕倒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啊？”
“是啊，还把她养父母都叫来了，这不耽误工夫呢吗？”
“校医特意来找校长请示，该不会很严重吧？”
“她头上的伤还没好，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学生们看钟沅沅的眼神越来越鄙夷。
把她当成了害钟子琳的罪魁祸首。
放学的时候，钟沅沅要值日，顾一婷顺手帮了她一下。
钟沅沅心情很好，问：“你不觉得是我害了钟子琳吗？”
顾一婷把垃圾都装进了一个大黑袋子里，“我又不是当事人，不知道真相，没资格发表意见。”
钟沅沅在拖地，这对她而言还是第一次，做的笨手笨脚的。
顾一婷瞥了她一眼，实在看不过去，去把拖把接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地给拖完了。
“谢谢你，婷婷。”钟沅沅喜欢叫人叠词，这说明她很喜欢对方。
顾一婷却不爱听，眉头一蹙，“别叫我婷婷。”
钟沅沅：“哦，知道了，一一。”
顾一婷：“……”
算了。
总比‘婷婷’强。
钟沅沅又说道：“钟子琳的头真的是我打的。”
“哦。”顾一婷把最后一点垃圾收好，放在门口，准备一会儿走的时候顺便扔了。
钟沅沅今天的话特别多，脚步跟着顾一婷挪动，“你不问我为什么打她吗？”
顾一婷打了个哈欠，又困了，生理泪水洇湿了睫毛，融化了眉宇间的锐利和英气，还隐隐透着几分疲惫。
“她是挺欠打的。”
这便是她的回答。
说完就一手拎起书包，一手拎起垃圾袋，丢下一句‘锁门’，便自顾自地走了。
钟沅沅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唇角一点点扬起。
拿出棉花娃娃，整理了下她黑白相间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