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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说种田不对,但是现在国家的经济在发展,物价也在飞涨。种田的那点收入,根本就没有办法满足家里面的基本开支,还得想更多的办法。”

    “还得结合咱们同心镇的实际情况,从根本上解决贫困问题。”

    对一个地方进行扶贫,最关键就是进行产业引导,而不是单打独斗。

    你教东家养鸡,教西家种植经济作物,这些都没问题。

    但是如果你在这个地区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那扶贫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即便是同心镇这里要拆迁,有一定的几率会打造冷链物流中心。

    但对当地的农民而言,他们的生活和收入还是得依靠自己。

    全部是“等靠要”那么脱贫的难度会非常大。

    萧江回忆着,在自己重生以前,同心镇打造冷链物流中心失败了,大量的土地拆迁之后闲置在那里,几十年都没有恢复元气。

    除了个别地方,因为靠近江州市用于开发房地产,看起来稍微富有一点,大部分当地的民众也是越来越穷。

    那一些生活在比较偏僻的丘陵地带的没有被拆迁的农户,在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同心新城掩盖之下,还是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在陆江河重生以前,这些犄角旮旯位置,甚至没有通气,也没有通水更别说致富了。

    怎么样才能够做产业引导?

    怎样才能让当地形成能够给农民带来收益的特色产业链呢?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肯定想不明白。

    陆江河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特色产业链”这几个字之后陷入了沉思。

    随后陆江河安排工作。

    他要求秦璐写一篇关于同心镇经济产业链以及农户生存情况的报告。

    陆江河对秦璐的报告列出大纲,“你这一篇情况报告,一定要以小见大,站在咱们镇党委党政府的角度去写,不仅仅是看到什么就写什么。”

    “除了如实反映人民群众的生活情况以外,最重要的是要通过这一些个例来反映出整个同心镇的发展瓶颈,你先写,写好了之后我再修改,有不明的地方随时问我。”

    陆江河详细地告知了秦璐写作的提纲,秦璐豁然开朗。

    她用十分感激的目光看着陆江河。

    秦璐来这里做政府购买的合同工也有两年的时间了。

    这两年之中,她的活干了不少,知识却没有学多少。

    党政办的那一些老阿姨老叔叔们一个比一个懒,都是得过且过的人。

    好处有他们的没秦璐的,但是干活肯定有秦璐的。

    干活归干活,秦璐人还年轻,还是希望能够在干活的过程之中学到些什么。

    非常可惜的是,根本就没有人认真的教秦璐,大家都是敷衍了事。

    突然有人能够倾其所有来帮助自己,秦璐怎么可能不感动?

    秦璐认真的听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陆江河有感动感激,还有一丝丝的崇拜。

    安排完工作之后,已经是晚上6点了。

    这个年头乡镇的工作说困难也比较困难,毕竟杂事比较多,说简单其实也是非常的简单,乡镇很多部门的人下午两三点就不见了,要么出去喝茶,要么出去打牌,谁没事儿会在这里守到五点下班呀?

    当陆江河等人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除了值班人员以外,整个镇政府清风雅静,空无一人。

    看到这一幕,陆江河不由得苦笑。

    做领导干部的,每天想着都是去哪里玩,和谁打牌和谁喝酒。

    整个政府的风气都非常的糟糕,这样的党政领导,你能够给他抱什么希望?

    怎么可能够期待他能够带好头,把乡镇的经济和村民的生活可以搞好?

    你忽悠人民,人民必将颠覆你!

    陆江河回到乡镇的住处之后,还来不及下面条吃,手机铃声就响了。

    他笑了一声,能够猜到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果不其然,接到电话之后,李昌龙在那边怯生生的说道:“你好,请问是陆江河陆主任吗?”

    陆江河说道:“你好,我是。”

    李昌龙的语气激动了:“陆主任你好!我是李昌龙呀!你给我留个电话,我就打过来了。”

    “陆主任我一直听村里面的人说,你是真心实意为人民服务的好干部!陆主任,我有情况向你反映。”

    李昌龙和李翠萍在镇上一个小卖部的公用电话亭。

    一边打电话,两个人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就是害怕有人看见了。

    李昌龙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把听筒给遮住,害怕自己说话的声音大,被别人给听见了。

    陆江河说道:“我现在在,瑞龙路卖包子那栋楼的2楼。”

    “你从卖包子旁边的小巷子的楼梯上来找我。”

    同心镇本来就不大,卖包子的也就那么一两家。

    李昌龙和李翠萍赶紧说道:“我们马上过来!”

    很快,两兄妹怯生生的来到了陆江河的住处。

    陆江河邀请两兄妹进屋之后,为两个人泡了茶。

    李昌龙和李翠萍身体有些发抖,这样的场面,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

    虽然在电话那边口头说对陆江河是完全的信任,但实际上见到陆江河之后,两个人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之后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这段时间同心镇发生了太多因为拆迁而导致的暴力事件。

    有一些人落下了终身的残疾,有一些人为了躲灾,离开同心镇之后都不敢回来。

    陆家河露出微笑,用十分平和的语气说道:“李昌龙,我既然把那个电话号码留给你了,把那句话也留给你了,就已经向你表明了态度。”

    “你如果把我给你的纸条交给曾国祥,说不定曾国祥还会请你喝一顿酒,但是你没有这样做。”

    陆江河这一句话,把李昌龙点醒了,他赶紧站起来说道:“陆主任,我怎么是这样的人!他曾国祥是什么狗东西,我怎么可能把纸条给他。”

    随后李昌龙和李翠萍情绪激动的把拆迁之后,整个伏虎村的乱象以及父亲和自己遭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一股脑儿的全部都告知了陆江河。

    “我爹不是干活摔伤的,是陶然找到社会上的人打了我爹!”

    “我们家总共七亩地全部要被征收,但是他们不给我们解决社保的问题,非要说我儿子在县城读书就不符合纯粹的农民的定义!”

    “但是他陶然的侄儿一亩地都没有拆掉,不仅登记了以后可以拿房,还解决了社保!”

    “我要去上访,但是他们威胁说,如果我上访,我儿子肯定是拿不到贫困证明,没有办法助学贷款!”

    “我们家现在都是这个条件了,贷不到款,我儿子就没有办法完成学业!”

    “而且听说如果上访还会被拉入黑名单,今后我儿子去县城找工作也没人要。”

    陆江河又问道:“你所知道的,像这一种不按标准强行拆迁的家庭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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