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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么的说我们拆迁公不公平!我们拆迁tmd公不公平!”

    一边说着曾国祥一边扇着何树明的耳光。

    何树明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公平公平,拆迁是公平的,我是猪油蒙了心,听了李昌龙的蛊惑。”

    曾国祥狠狠的又踹了何树明的小腹说道:“你tmd知道就好,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何树明赶紧点头说道:“我马上就去找李昌龙,给他说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胡话,我们老何家在拆迁过程之中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也没有遇到任何的不公平,我把我签字的东西拿回来!”。

    曾国祥又狠狠的扇了何书茂的耳光,“说你tmd蠢你他妈还是真的蠢,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找李昌龙,那不明摆着挨了打吗?”

    “现在不要去,我现在让你做的事好好的打听一下还有谁在李昌龙的文件上面签了字,我只给你两天时间,必须给我查清楚,查清楚之后一五一十地向我汇报。”

    何树明赶紧答应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照办!”

    说完这事之后,曾国祥又狠狠的踹了何树明的胸口两脚,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曾国祥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耽误,他又马不停蹄的骑着摩托车去了村里找陶然。

    陶然居然不在!

    曾国祥赶紧给陶然打了个电话。

    此时此刻,陶然正在悠哉悠哉的打着麻将。

    自从村里开始拆迁之后,他的钱包也鼓了,打麻将的赌资也越来越大,以前是打8块满,现在是80元满,而且陪打的对象从以前的村里的干部变成了同心村拆迁队的那些老板和包工头。

    “啥事儿呢?忙着呢。”陶然有一些不耐烦的说道。

    因为他今天输钱了,足足输了5000块,心里非常的不爽。

    曾国祥赶紧说道:“陶书记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曾国祥是陶然的心腹。

    他这么着急,陶然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他向打牌的众人道歉之后来到了茶铺的外面,小声的说道:“什么事儿?我在镇上的茶铺。”

    曾国祥这才急忙的说道:“书记在电话里面一言两语的说不清楚,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找你。”

    一听曾国祥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陶然也没有心思玩牌了,“那行,我等你。”

    几分钟之后曾国祥来到了镇上茶铺。

    两个人找了一个包间,曾国强这才一五一十的把李昌龙按照陆江河的要求调查村里拆迁的事情,并且要求陈述事实的民众签字的消息告诉了陶然。

    陶然一听这话之后勃然大怒,他重重地拍着桌子说道:“这事儿千真万确?”

    “陶书记千真万确啊,前段时间,我手下的那些眼线就在传这事儿,我还以为是他们瞎胡传了的,毕竟这个陆江河和咱们还是谈得来,也是喝了你陶书记的酒,吃了你陶书记的好处。怎么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但是今天在路上,我看到李昌龙鬼鬼祟祟的去了咱们强拆户何树明的家,我就知道传言可能是真的。”

    “我就偷偷的跟了过去,果不其然李昌龙还真的是问何树明拆迁的事儿,还让何树明在自己的陈述上签字画押。”

    “何树明这小子胆子小,不敢说话骗我,我让他喝了几口凉井水,他吓得屁滚尿流也不可能说假话。”

    陶然眼色一冷咬牙切齿的说道,“ctmd这个陆江河真不是个东西吃!我们的了我们好吃还干这种事儿!”

    但是陶然有些想不通,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说这陆江河到底是为了啥呀?他明明就是县上下来镀金的,他要搞三亮三比三评活动,我们也配合了。”

    “他只需要把活动的结果交到县城就了事儿了,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陶然想不通曾国祥也是想不通。

    陶然说道,“这事儿无论陆江河打的是什么主意,绝对不能够让他得逞。”

    “你继续派人把村里面的几个拆迁困难户给我盯着,把陆江河也给我盯着,我马上给窦书记汇报这事儿。”

    陶然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他赶紧驱车前往县城窦汉文的家。

    窦汉文虽然是镇干部,但同心镇的生活条件哪能够和县城比。

    所以每到周五下班,他都会去江城县的家中。

    江城县,窦汉文家里。

    窦汉文把周海军也叫了过来。

    两个人脸色铁青听着陶然的汇报。

    陶然汇报完之后,非常急切的说道:“窦书记、周镇长。他陆江河到底是哪位领导的人呀?”

    “王明副县长还是陈辉书记?”

    “我猜是王明副县长的,毕竟他做过王明副县长的秘书。”

    县城高层的斗争,镇上的人不敢肆意揣测。

    但陶然给信息都非常清楚。

    陆江河是在收集拆迁的陈述词以及签字画押的名单。

    要是真的交到县上去,县上的领导完全可以想方法自保,但是他窦汉文和周海军一个都跑不了。

    毕竟事情已经暴露出去,那是肯定要处理人的。

    县上的领导难道不找背锅侠吗?

    上一次的背锅侠是覃成峰。

    但覃成峰的级别太低了,这次的背锅侠绝对是自己和周海军。

    窦汉文脑子很乱,不知不觉之间他一定是满头大汗。

    陶然看出了窦汉文的想法,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动作说道:“书记、周镇长,你们的意见呢?”

    “要是你们不方便,我可以代劳,反正同心镇的地形条件也复杂,陆江河又喜欢下乡挨家挨户的找村民做家访。”

    “要不然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

    陶然的意思很明确了。

    意思是让陆江河和永久的闭嘴。

    这样拆迁的秘密和荒唐事儿就会永远的尘封在地底下,不会有人知晓。

    但是窦汉文考虑的还是比较多。

    第一,他拿不准,陆江河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特别是前段时间陆江河救了沈书记的女儿。

    那么陆江河和沈书记的女儿后面还有没有联系?

    和沈书记还有没有联系?

    要是陆江河出了事儿,惹怒了省城的领导,省城直接派出省委巡视组和纪委到同心镇调查,那肯定是纸包不住火的,到时候自己还是要负责任。

    所以窦汉文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再让出更多的利益给陆江河,拉陆江河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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