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身离开。
夜夫人却看着洛星空的背影出神。
夜权以为她还在想下午把酒洒到他身上的事：“很意外？”
夜夫人皱着眉头收回视线，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是，我是觉得……”
“什么？”
她看向丈夫：“下午在酒席上没仔细看北琛的妻子，刚才仔细一瞧，总觉得她那张脸似曾相识，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样。”
夜权闻言蹙眉，笑道：“似曾相识？这怎么可能，北琛是第一次带她过来。”
夜夫人当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觉得奇怪。
明明就没见过，为何就是觉得见过呢？
抬头间，偶然对上丈夫英俊的脸庞，她神色蓦然一滞。
夜权被她盯着有些莫名：“怎么了？”
“我咋觉得，那孩子和你有点像？”
夜权闻言先是一愣，当即就否定了她这荒谬之谈：“我是不是哪里惹到夫人了？要生气也不要找这么个荒谬的理由。”
夜夫人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转念一想，却又满脸遗憾。
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人到中年，无儿无女。
……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寂寂无声的僻壤国道。
窗外一片夜色。
副驾驶座上，洛星空转头看了眼砚北琛，完美如刀削的侧脸上，冰霜覆盖。
让她倍感意外的是，他居然会管自己。
她以为当时那个情况下，他应该会和盛伊伊继续跳着浪漫的华尔兹。
“那个，今晚谢谢你。”
砚北琛掌控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你别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从你身上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因此损坏砚家名誉。”
“……”原来是这样。
看来是她想多了。
一路上，她没有再开口说话。
有些累的她闭目靠在了座椅上，短暂小憩。
“轰隆——”
陡然的雷鸣声惊醒了她。
再睁眼，狂风骤雨拍打着车窗。
雨势越来越猛，尽管雨刮器已经调至最快速度，还是无法洗清视线。
洛星空坐起了身体，不免有些害怕。
“要不要停在一边，等雨小一点再走？”她转头略带担忧的询问砚北琛。
砚北琛看了眼窗外的雨势，又看了眼时间，一时半会儿这场雨应该是不会停下来的。
他没有回应她，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只是稍微将车速放慢了一点。
这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洛星空顺势瞥了一眼，看到他手机屏幕上亮起了‘盛伊伊’三个字。
“喂？”极富磁性的嗓音，在这个雨夜里听上去分外撩人。
盛伊伊更加沉沦：“你现在在哪儿呢？”
“回去的路上。”
“一个人吗？”她又问，其实知道他此刻可能和洛星空在一起。
砚北琛回答得很坦然：“不是。”
“和姐姐在一起？”
“嗯。”
“那你今晚会过来吗？”她指的是茗香居。
他陷入短暂缄默中。
他知道盛伊伊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