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你能帮我，查一下，与徐党来往密切的边军总兵，除了蓟镇还有谁吗？”
“国公爷说笑了，下官这个兵部员外郎，只是蓟镇清吏司下属的闲职，哪能有权力去查阅别的经吏的档案啊！”
“那蓟镇每年能获得多少匹战马甲胄？”张小五眉头一皱，计上心头，边军的皮甲率一直都是七成，如果知道了他们手里的战马和甲胄的数量，就能大致推测出柳家手里控制的边军数量，如果数量不多的话，那么就是说他们还勾结了别的边镇。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太原镇下属的几个卫所倒是战马甲胄颇多，每每我们几个清吏司的人在一起小聚之时，有为员外郎提过这么一嘴！”
徐辉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话能给张小五带来多大的用处，尽管他还不知道，张小五为何要这么问，但是张小五已经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皇宫长春宫里，白幡高举，所有的灯笼全部换成了白色，阵势肃穆，却气氛极其压抑。
皇后田敏呆坐在太子的棺椁旁，还在吟唱着她平时哄太子睡觉的童谣。
“启禀娘娘，陛下说刺杀太子的主谋就是张小五，他已经筹划完毕，即日便可为太子爷报仇雪恨。”宫女淑月没有敢太大声打扰悲痛欲绝的田敏。
“呵呵，自欺欺人摆了，张小五想要的兵权，他已经拱手相送了，张小五与 田家的合作早就破裂，怎么还会对我儿动手，皇帝不过想打着为太子报仇的旗号，夺回兵权而已，我儿命苦，居然在死于歹人之后还要被他与父亲如此利用，由此可见皇帝爱惜自己的权力，有多胜过我儿呀！”
“娘娘慎言！”田敏此言一出，身边的太监赶忙出言提醒，他们是真的怕了，平时仗着皇后的信任，在宫里嚣张跋扈惯了，自然也得罪了许多人。
但是他们也从这次太子出事后皇帝的反应看出来，皇帝陈鼎并不喜欢立皇后田敏的儿子做太子，那么也就意味着，田敏失势已是不可避免的了，此时田敏的任何抱怨都有可能是她被废的理由。
“呵呵，本宫自有分寸，你们就不必多舌了，太子的仇，自然有本宫这个做娘的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