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德萨斯把几个朋友的脸，一张一张看过，最后停留在张晓范那气鼓鼓的小脸儿上。
“谢谢。”
德萨斯眼眶微红，他一直是个不怎么相信朋友的人，因为在部队里曾经有过的悲观，背叛。
因着前妻的阳奉阴违，也无法再真正相信爱情。
他一直努力做出朋友该有的样子，丈夫该有的样子。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内心有多自我封闭，表里有多么不一。
而且，他放不下那张假面具，更不愿意面对内心深处真实的自己。
“萨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是你的妻，我希望自己的后半生都能与你共同进退。”张晓范语气坚定。
“我不怕困难，只怕未来的路，明明是两个人，却还是像一个人一样的孤单。”
张晓范没忍住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张晓范自从认定德萨斯以后，她总会时不时觉得自己特别孤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他就在身边，可还是孤单。
通过这次的事，她仿佛找到了原因。
德萨斯很少跟她分享自己的过去。
也很少跟他表露出现在的心情和想法。
面对自己，他总是戴着一张精心打磨出来的面具，总是没有脾气，没有想法，没有想要的东西。
对未来也极少去规划，去畅想。
张晓范甚至觉得他们很多时候在一起就像老夫老妻似的。
其实以前他们一直聚少离多，在地下司罚殿的几年也多是在各自修炼。
对于恋爱，对于爱情，她有过很多幻想，可是心中的火花却不得不一次次熄灭在他平淡温和的眼眸中。
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真的不知道。
她和德萨斯之间是爱吗？
她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德萨斯救过自己；在陌日王国，除了他俩，其他都是动物精。
她和他水到渠成就该到一起。
他说喜欢自己。
她也对他也有感觉。
……
“……”德萨斯只是低头，表情晦暗不明。
他习惯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再次抬眸，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温柔，再次对上张晓范的眼睛，只能微微一笑。
“走吧。”
德萨斯照例牵起了张晓范的手。
张晓范的内心却没来由的一空。
——
几人很快在贝妮和菩提金刚的带领下潜入了河神庙。
河神庙占地并不大，在一块平坦的高坡处只有一个主殿。
破败的主殿里供奉着河神的像，还有旁边的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
神龛前面的供桌上摆着一个铜制香炉，里面堆满了香灰、土灰。
供桌前是三个不太新的拜垫。
屋里所有陈设极其简单，一眼扫过就可以尽收眼底。
六人分成两批对着河神像恭敬的拜了拜，才离开。
而十九的驻扎之地，则在庙后边下了坡的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