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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时节里,本来应该冬眠的熊罴,却因为种种原因,还在野外林子里游荡,甚至都从毛子过晃荡到白山黑水了,可以想见,一个两个脾气都暴躁得很。

    这个状态的熊罴,但凡看见个会动的东西,哪怕是被风吹动的树,都得挨上两熊掌。

    而且,因为天气寒冷却不能冬眠,熊罴们对食物的需求很旺盛,所以变得非常嗜血,闻不得一丁点血腥味。

    “嘶哈,俺现在担心的是,要是引来的不只一头熊罴,咱们可该怎么办,是打还是不打...”

    他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赵老爹。

    “赵老柱,你是个啥主意?”

    “俺倒是有主意...”

    赵老爹也摸出来一根卷烟,拿起一根树枝点燃,再把树枝扔进火堆里,不紧不慢地说。

    “啥主意?赶紧说。”

    黄大爷本来在磕烟袋锅,听对方卖关子,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抬起脑袋追问。

    “俺的主意,就是打,来一个是五百块钱,来两个就是一千,要是来个三头五头的,嘿呀,一下分这么多钱,老黄你一整个冬天都不用进山忙活了。”

    赵老爹这个主意,不能说不好,简单,直接,但是有效,就是执行的危险性太高了。

    “咦呀,你个赵老柱,拿俺寻开心不是?”

    黄大爷也被气笑了,摇了摇头,继续磕干净烟袋锅了的烟灰,然后挖了烟丝屯实,掏出火柴把烟袋点上。

    烟袋子虽然抽起来有劲,可是点火必须用火柴,这一点就完全比不上卷烟了。

    赵青禾见自己随便一问,被两个人扯了这么一大圈,总算是知道了,熊罴肯定会来,也抛开了乱七糟八的想法,拿出第二张大饼吃了起来。

    黄大爷在另一边,虽然在抽着烟,可还是想不明白,眉毛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

    在他看来,赵老柱可不是个冒失的家伙,自己能想到的风险,他不可能想不到,之所以还这么乐观,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底牌。

    可对方的底牌到底是啥呢?

    赵青禾已经消灭掉了第二张大饼,眼见对面的黄大爷坐不安稳的样子,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他伸手抓了一把土搓了搓,又用树枝刮掉手上的油泥,大概清理了一下,就挪到了黄大爷身边,说:

    “嘿呀,黄大爷,你这是想啥呢?”

    黄大爷在他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回过了神,听见赵青禾这么问,赶紧凑过去,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临了才问:

    “禾子,你说你爹是咋想的?他的底牌到底是啥?”

    赵青禾过来,就是给对方解答的,自然不会卖关子,两手同时往后一摸,再伸出来的时候,一只手拿了两颗手榴弹,吓了黄大爷一跳。

    “喏呐,这可能就是俺爹的底牌,大军和他那里都还有四颗。”

    赵青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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