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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儿大不大,还要看这罗罗是咋死的,被人开枪打死就事儿大,不是人打死的就没事。来这么多人,主要是为了确定,这个罗罗是咋死的。”

    赵老爹给儿子解释自己兴师动众的原因。

    罗罗是鄂伦春人对东北金渐层的称呼,老一辈白山黑水人也跟着这么叫,还有一种带神秘色彩的叫法——山君。

    赵老爹养的头狗是虎斑猎狗,长着金黄色和黑色的条纹,像极了小一号的东北金渐层,所以才取名罗罗。

    赵青禾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才说道:“爹,那东北金渐层咬死人三个人,算不算大事儿?”

    “啥?”

    赵老爹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吃惊的声音有些大。

    赵青禾没想到父亲反应这么大,赶紧把自己根据铁砂、判断出东北金渐层反常的举动、然后带着猎狗发现三个尸体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他小心地左右看看,靠近赵老爹,小声地说:

    “爹,在三个尸体不远,我发现了一头小东北金渐层,腿断了,我喂了点吃食,给它包扎了腿,然后它就跟着我走了。”

    赵老爹吃惊的表情更甚,强压着声音,连着问了一串问题:“啥?小罗罗?跟你走?现在在哪?”

    赵青禾回答:“我先把它送回家了,在二楼的一间屋子里锁着。”

    赵老爹毕竟见过风雨,听说小的东北金渐层已经被儿子带回家锁起来了,暂时放心下来,交代到:“你先不要跟别人说,等回头咱爷俩商量商量再说。”

    “好!”赵青禾重重地点头。

    赵老爹交代完,就向着东北金渐层的尸体走过去,对着两个领头的说起话。

    两个领头的人听着他说话,不时转过头看看赵青禾,有目光对视的时候,还微笑着点点头。

    很快,领头的治安员就跟着赵老爹走过来,远远的就伸着手。

    赵青禾看着他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得赶紧伸手和他握了手。

    “禾子,还要麻烦你带路了。”

    赵青禾也不废话,接过一个治安员递过来的手电筒,很干脆地走在前面。

    死人的地方,离熊虎斗的战场不到两里地,几个老爷们不多会就到了地方。

    几个治安员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橡皮手套,开始检查起地上的尸体。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没有赵青禾的事情了。

    他和赵老爹、还有在场的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一路打着哈欠下了山。

    这次他是走的正门,进了门就往厨房走,边走边喊:“娘,我回来了”。

    赵大娘听到老儿子回来了,赶紧迎出来。

    “俺的老儿子终于回来了,你爹呢?”

    赵青禾边进门,边回答母亲的问题:“场里保卫科的人和治安员还在山上,爹和他们一起。”

    厨房里已经冷清下来。

    赵青禾和母亲唠着家常:“婶子嫂子们都回去了?咋没让留下吃饭呢?”

    “天确黑了,再晚不安全了,俺让她们一人带了一升白面走的。”

    “那行,黑更(jing)半宿不能白使唤人。”

    说话间,赵青禾掀开了锅盖,一下被锅里的食物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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