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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青禾看见,赵小宝和卢小宝这两个皮孩子,一个人端着个酒杯,一个人掰着赵二妞的嘴巴,正在给东北金渐层灌酒。

    赵二妞当然没有束手就擒。

    它一直来回晃脑袋,两个皮孩子上来一点,它就往后退一点,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还努力昂着毛脑袋,躲避着皮孩子们的手。

    既然是皮孩子,哪会轻易罢手。

    赵小宝干脆抱着赵二妞的脖子,踮着脚压上半个身子,用下巴把它的头往下压。

    卢小宝一只手端酒杯,一只手环抱着赵二妞的毛脑袋,环了一圈的手刚好回来,把它的嘴角扒拉开,想从那里灌酒。

    赵二妞当然不愿意张嘴。

    可酒杯里的白酒,还是一点一点地灌进它的嘴角。

    大概是湿漉漉的不舒服,每每有酒弄到嘴角,赵二妞就伸出舌头去舔一舔,一有酒它就舔,一有酒它就舔。

    赵青禾被赵小贝拉了胳膊,看到的时候,小二两的一杯酒,最少有四分之一进了赵二妞的肚子。

    它的眼中已经有了不一样的目光,尾巴也高高地竖起,身子也慢慢成了弓形。

    虽然看不清耳朵和脖颈上的毛,但是赵青禾知道,不论赵二妞是生气了,还是喝醉了,它在做着战斗准备,随时可能进行攻击。

    一瞬间,他就出了一身冷汗,微醺的酒意一下没有了。

    没敢耽搁,他立马离开饭桌,叫上赵小贝,要把赵小宝和卢小宝赶走。

    两个皮孩子玩闹得正起劲,加上中午被赵青禾哄骗,完全撵不动。

    赵青禾无奈,只得先抓起赵小宝,照着屁股来了一巴掌,再轻轻一脚把他踹开。

    然后再提溜起卢小宝,同样的一巴掌加一脚,才把两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从赵二妞身边赶开。

    不出他所料,赵二妞的耳朵已经平了,脖颈上的毛也炸了起来。

    看到来人是赵青禾,赵二妞的耳朵、脖颈毛和尾巴稍微收了一下,立马又变了回去。

    看来,它真是喝醉了。

    赵青禾一步跨到赵二妞身边,一只手抓住它的顶花皮,一只手撸着它的毛脑袋,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地说着话。

    猫科动物小的时候,会被妈妈叼着顶花皮,或者走路,或者搬家,所以顶花皮就像它们的开关,被抓了就会听话。

    巧合也好,习惯也罢,赵二妞被抓住顶花皮以后,就逐渐变得平静起来。

    在赵青禾的唠叨声中,它的尾巴慢慢耷拉下来,身体也开始放松,耳朵也开始正常地抖动。

    赵青禾感受到东北金渐层的变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等走出房间,一阵夜风吹过,他感觉后背一阵冰凉,这才发现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提溜着赵二妞回窝,走了两步,就发现不对劲,抓着顶花皮的手越来越吃力。

    低头瞧去,看到赵二妞四肢发软,脚步踉跄,走两步就想往地上卧倒,显然是喝了风,舔进肚里的酒还是上劲了。

    赵青禾觉得有趣,也有些无奈,改抓为抱,让赵二妞人立起来,架着它的前途往前走。

    赵二妞虽然没成年,重量也有二百多斤,加上醉酒的状态,可把赵青禾累了一身白毛汗,被晚风吹的冰凉感觉完全没有了。

    他回屋的时候,突然有了个奇特的想法。

    以赵二妞的酒量为标准的话,当年武松过景阳冈的时候,喝的三碗不过岗酒,店家一直夸张酒劲厉害,会不会是对大虫来说,酒劲厉害的呢?

    他行踪想着有趣,摇着头,笑着重新进了屋,正好对上赵老爹的视线。

    赵老爹看他表情有趣,用眼神发出了疑问,赵青禾也用眼神做了回答。

    赵老爹:“老儿子,发生了啥事?你笑得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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