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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锤拿起卷尺和手锯,又开始量起尺寸,看到赵青禾趴在锯口上看,就劝说着:

    “禾子,别看了,咱们锯口下的低,天牛蠕蠕到不了的。”

    其实,赵青禾已经看完了,锯口的横截面确实很平整,没有天牛幼虫钻洞的痕迹。

    他还是语气佩服的说:

    “还是锤子哥你懂得多,锯口确实看不到天牛幼虫钻的洞。”

    杨锤已经量好了尺寸,用手锯做了记号,收好卷尺,笑着说:

    “来,看俺在这里下锯,只要这棵树也有天牛蠕蠕,看俺一下帮你揪出来。”

    说着,他就拉动手锯,开始截断白桦树。

    中间,赵青禾想要替换,被他摇着头拒绝了:

    “禾子,你别看俺锯的轻松,你可能干不了,现在木头咬锯子。”

    赵青禾只好作罢。

    很快,白桦树被锯掉了一截,杨树一脚蹬在锯口上,两个横截面就错开了。

    赵青禾用手抹掉横截面上的锯末,迫不及待的趴上去,查看起来。

    和上一棵白桦树一样,新鲜白桦树的横截面,是介于牙黄色和黄色之间的颜色,上面有一个白色的圆点,还全部都是正圆。

    这棵白桦树果然也有天牛幼虫,看样子还不少。

    杨锤虽然还站着,却也看清了横截面的情况,看到赵青禾站起来,就问:

    “禾子,这咋滴说?”

    赵青禾摇摇头,看着他的脸说:

    “锤子哥,没事,这和你看柴火没啥关系,你继续整吧。”

    说完,他就往外走,边走边说着话。

    “我得先回护林站,把这事汇报一下,你继续,整好你就正常下山正常回来,不耽误你的事。”

    往外走了四五米,他又返了回来,引得杨锤疑惑地发问:

    “禾子,这是咋了?你咋又回来了?不汇报了?”

    赵青禾走到横截面前,拿着斧子劈砍起来,三五下劈出一个大缝隙,从里面掏出一条天牛幼虫,拿在手里对着杨锤晃了晃:

    “口说无凭,我得拿着个虫子回去。”

    他把天牛幼虫放到左胳膊的臂兜里,想了想又说:

    “要是有人问你天牛幼虫的事,你就实话实说。”

    等杨锤拍着胸脯答应,他才重新往白桦树林外走去。

    此时这片白桦树林的位置,已经被他牢牢地记住了。

    因为下山走得是直线,他很快就回到了护林站。

    回家以后,他才发现,连嫂子和姐姐们,也都上山赶山去了,父亲更不可能在家,护林站只剩赵大娘一个人,在晒着太阳给赵二妞篦跳蚤。

    赵大娘看到老儿子这个时候回来,也非常惊讶,问出的话却变成了:

    “老儿子,这都后晌了,你吃饭了吗?”

    后晌是方言,下午的意思。

    赵青禾这才想起,现在这个关键时候,赵老爹肯定不能在家。

    他撸了一把围着他转的赵二妞,先是摇头,又点点头,说:

    “娘,我找俺爹有事,你知道他在哪道山头不?”

    赵大娘回答:

    “你今天是在后山,那你爹就是在东二道山。你着急忙慌的,找你爹啥事啊?先跟我说说呗。”

    赵青禾一想也是,母亲也在这里几十年了,虽然不是护林员,也见多识广,先跟她说说也不耽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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