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ppxs.net

    赵青禾蜷回手,准备把膏药重新包好。

    驯鹿的脖子一直昂着,嘴和舌头追逐着他的手指,身子想要挣扎着站起来。

    赵二妞还压在它的背上,当然不会放它起立,低沉着嗓子咆哮了一声,一爪子拍在对方的侧脖颈上,才让驯鹿恢复冷静,重新平躺下来。

    赵青禾看着有趣,加上赵二妞没有其他过激的动作,他就把膏药包好放进怀里,把剩下的嫩枝树叶放到驯鹿嘴边,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他看着对面的黄大爷,问:

    “黄大爷,这头驯鹿,能不能像骡子马那样,给它系上缰绳?”

    黄大爷正拿着烟袋锅,一边呼呲呼呲地抽烟,一边看着赵青禾、赵二妞和驯鹿,脸上全是有趣的表情。

    他听到赵青禾的问题,回答的理所应当:

    “当然能系上缰绳,鄂伦春人都把驯鹿当马用。”

    赵青禾从腰上卸下来一卷油绳,盘好后往前抵,脸上全是诚心实意的笑容:

    “嘿嘿,刚好我这带着绳子,还要麻烦黄大爷你帮忙系一下。”

    黄大爷也不客气,猛地抽了两口烟,把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然后插到腰上,伸手接过油绳。

    “嘿呀,爷们,啥麻烦不麻烦的,俺就是爱干这个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麻利地在手里挽着油绳。

    黄大爷八岁就跟着打围,后来又学做兽医,大半辈子都在跟各种动物打交道,闭着眼睛都挽出一套缰绳。

    给驯鹿用的辔头,和普通的辔头不一样,比马和骡子的辔头多了两个结,是用来套住驯鹿的两个角的。

    黄大爷把绳子挽出了个辔头的雏形,就准备往驯鹿身上系。

    他来到驯鹿前面,抬了抬腿,想要跨到对方的脖子上,看了看还压着驯鹿的赵二妞,就放下了腿,转到驯鹿正面,从前面往后套着辔头。

    可能是方向不对,黄大爷系得很不趁手。

    加上驯鹿毕竟是野牲口,虽然性格温顺,可名字里还占了一个“野”字,自然不会好好配合。

    每一次,黄大爷刚系好套上一个绳结,就被它给甩了下来,即使是赵二妞在旁边,用咆哮声和巴掌威胁,也丝毫不起作用。

    黄大爷满脸为难地看了赵青禾一眼,用下巴点了点他的胸口,示意把膏药拿出来:

    “禾子,你用手蘸一点膏药,定住这头野牲口的头,它乱晃着俺不好往里套。”

    赵青禾依言拿出了膏药纸包,打开正要抠上一块,又听到黄大爷说:

    “少蘸点,在手掌上摊开,让这牲口慢慢舔。”

    赵青禾听着他的话,无声地咧嘴笑了起来,把抠的一大块膏药,又抿回去一半,手指头剩下的在手掌心抹开。

    随着膏药越摊越开,膏药独特的气味也在空气中弥漫开,驯鹿马上就支起了脖子,舌头一伸一缩的舔着嘴唇,眼睛圆滚滚地瞪着赵青禾的手。

    黄大爷看到驯鹿这样,立马把绳子往驯鹿头上套,并熟练地挽出一个又一个绳结。

    最新网址:www.ppxs.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