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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伙人是六个青壮年男人,本来一溜地蹲在地上,俺刚进了护林站院子,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哗啦全都跪了下来。”

    “诶呀,咋就跪下了,到底咋回事?”

    赵老爹好奇地问了起来。

    “咋不是呢,俺都没反应过来,等当先的人,抱着俺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俺才知道是咋回事...”

    原来,这群偷砍木头的人,就是三道沟乡的本地人,因为家里有老人去世,家里没有提前准备老房子,才会到林子里偷砍木头的。

    跪着上前抱张场委的人,就是老人的大儿子。

    “哎呀,一群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实在是可怜。”

    时隔两年,张场委说起来,还是满脸唏嘘的表情。

    “俺当时就心软了,加上咱们林矿场有规定,周边乡亲们办红白喜事,可以申请使用木头,就做主把这群人给放了。”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赵青禾腰上的望远镜盒。

    “等俺在三道沟乡的护林站,吃了午饭,要带人返回县城的时候,之前那个男人又来了,手里拿着这个望远镜盒,非得要送给俺,说是他爹当年打鬼子缴获的。”

    “嗯呐,这上面确实有鬼子的字,那人应该说得是真的。”

    赵青禾点点头,肯定了望远镜是缴获鬼子的这种说法。

    “俺说啥都不要,让他放着是个念想,可不知道啥时候,这人就把望远镜盒放到了车上,等会到了县城俺才发现。”

    赵老爹点点头,想着说:

    “这么说来,这个望远镜还真和咱们有缘。”

    “对的呀,赵老哥,俺拿着真是没用,还是你们带回去,在山上能看得更远些。”

    吃完了饭,赵青禾、赵老爹和张场委三个人,又去保卫科看了那些偷木头的人,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张场委当场就给派了车,张罗着送父子俩回去。

    从说定他的大儿子去十八护林站当临时工,他就没再提起这件事,显然对赵老爹答应的事非常放心。

    父子俩坐着林矿场的吉普车,并没有直接返回护林站。

    吉普车在赵老爹的指挥下,下了县公路,直奔穿山路而去。

    他们还要返回事发地,取回山林里的东西。

    赵青禾和赵老爹站在路边,对着吉普车挥手,目送车子转过一个山脚消失不见。

    此时,风已经停了,太阳也开始往山下落去。

    “老儿子,走吧,那些家伙落下那么多东西,咱爷俩还得给整到摩托车那里。”

    赵老爹把五六半步枪提在手里,带头向山坡上走去。

    赵青禾掏出侵刀,三两下砍了两根棍子,追上父亲递过去一根。

    他也把八一步枪倒挂在右肩膀上,方便一伸手就能端好枪射击。

    父子俩去到偷砍木头的现场,先围着被锯了一半的美人松转了一圈,查看着锯口。

    赵老爹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指挥着赵青禾挖土,用泥土把锯口密封一下,尽最大努力让它们存活下去。

    赵青禾埋头干着活。

    他心里知道,这两棵被锯开口的美人松,虽然不会死,但是遇到大风大雪,很大可能就要倒下了。

    接下来几天,气温虽然越来越低,天气却非常好。

    巡山的工作对于赵青禾来说,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轻松。

    他又找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并且干得兴高采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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