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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想做的事情,要做的事情,姜娩自是支持的。

    她更相信祖父。

    若没有十足的证据,祖父绝不会冤枉他人。

    再者,恩科一事乃是天下文人寒窗苦读数载才等来的机会,也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时机,事关天下学子的前程,也关乎江山社稷。

    如今的大晟王朝本就风雨飘摇,暴乱四起,若是因钱浴是卫远伯府嫡子,因他所谓高贵的出身便饶了钱浴这回,或是将此事置之不理,凉的是天下文人的心。

    此事带来的后果,也会令岌岌可危的朝廷陷入又一轮水深火热里。

    姜娩还记得太傅府里,祖父院中,想要辞官的朱进与邹仁。

    祖父乃是当朝太傅,门生众多,在文人里威望极高,若钱浴这事儿不得到令人信服的处理,怕是连带着祖父的名誉也会受到影响。

    春闱一事祖父是主考官,便有处置作弊之人的权利。

    望着奏本上那个工整娟秀的朱红色‘可’字,姜娩的眼底闪现一抹笑意,可再一想她做了什么事情时,面色一慌,指尖力道一消。

    朱笔掉落——

    幸亏裴相和手快,才避免了奏本被毁。

    姜娩呼吸一紧。

    她……

    她批了奏本……

    前世的她不懂这些,不懂世俗礼教,所以也不懂得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可原主是受过时下礼教熏陶的。

    女子不得干政。

    然而,她却动了奏本……

    姜娩望着那个分外醒目的‘可’字。

    懊恼不已。

    裴相和将她一连串精彩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无声地笑着,把朱笔重塞进她的手里:“娘娘,这回一定要握住了,否则再掉下去,毁了姜太傅的奏本,我可不会帮你。”

    闻言,姜娩指尖用力,捏紧了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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