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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每日妃嫔们过来请安的规矩,以及宫里出了一堆事儿,她道:“金钏,你带人去各宫走一趟,就说本宫烧了一夜,身子不适,不用她们来请安了。”

    金钏领命:“是。”

    ……

    乾庆殿。

    气压很低。

    伺候的宫人连喘口气都不敢发出声儿。

    周弼趴在龙榻上。

    御医正顶着压力给周弼的后背换药,被簪子扎出来的地方都是几个血淋淋的窟窿,御医第一回给周弼清理伤口的时候吓得冷汗直冒。

    除了后背的伤看着吓人外,周弼耳朵跟脖间的伤更吓人。

    耳朵那里血肉模糊。

    而他的脖间那可是生生被咬掉了一大块血肉!

    还有背后的那几簪子,实在深得很。

    想要养好这些伤,必然需要花上一段时间,还得用不少珍贵的药材。

    御医给周弼换下被血浸染的白布,他看了眼张有德端着的盘子里的一瓶瓶药,抬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皇上,换药的过程比较慢,会很疼,您恐怕要遭些罪。”

    周弼疼得冷汗直冒,他瞪了眼人到中年的御医,想到已经连骨头都不剩的郦妃,恨不得把她的魂魄都抓出来撕个粉碎。

    张有德把盘子交给旁边的小太监,拿了一根棍子过来,他跪在榻边,捧着棍子给周弼:“皇上?”

    周弼张嘴,用力咬住。

    张有德起身,叹了口气后,望向御医:“开始吧。”

    御医按住发抖的手,将药倒在周弼后背的伤处。

    周弼痛得身体绷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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