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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娩听他说起周弼,这回都不好找借口把他支走,只能让金钏进殿奉茶。

    周端走至一旁的椅子坐下,用了点茶,又将目光落在长案旁的裴相和身上:“裴掌印,本王听闻你这两日都在忙着帮皇嫂料理内务?”

    裴相和正在整理已经处理完的账册,他将摊开的账册盖上:“娘娘想要肃清后宫,理一理乱了的风气,奴才理当协助。”

    周端赞赏道:“掌印做事一贯令人放心。”

    姜娩提笔,将面前摊开的账册有问题的一处圈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相和在,周端此次态度明显有所收敛。

    她搁了笔,却不小心让湿润的笔尖扫过她的手腕,在那片如雪的肌肤留下一团黑色的墨迹。

    银珀端了盆清水进来,她正要去替姜娩清理晕开的墨迹时,却见裴相和把盆往长案上一推,抬指将姜娩宽大的衣袖层层撩开,露出一截白莹莹的小臂。

    银珀:“……”

    裴相和用掌心托着她的腕,感受到她的紧张时,他笑:“娘娘,放松些。”

    姜娩望了眼后方的银珀:“裴掌印,这等小事还是不劳烦你了。”

    银珀接收到姜娩的目光,正要上前接了裴相和的活,结果裴相和一记不咸不淡的眼风扫去,便让她遍体生寒,将人牢牢地钉在原地。

    裴相和一边用掌心托着姜娩的腕,一边抬手往她沾了墨迹的那块肌肤上浇水:“奴才是皇上派来伺候娘娘的,便是这些不起眼的小事,奴才也得尽心。”

    他搬出周弼,姜娩无法拒绝,只得由了他:“那就劳烦掌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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