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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里,除了周弼这个最大的危险存在以外,其他时候只要不靠近乾庆殿,不去周弼面前晃悠,也不在后宫树敌,单说她在坤宁宫的日子还是很自在的。

    再有,除却周弼这个危险,另一个就是跟裴相和相处有些令她发愁。

    总体来说,姜娩认为她目前跟他处得还不错。

    对上卫远伯夫人询问的目光,姜娩一笑:“起初不习惯,后来也就习惯了。”

    卫远伯夫人叹道:“人都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环境,适应好了,也就没事了。”

    姜老太太坐在后面。

    姜家女眷原本是没资格坐在这一排的,卫远伯夫人能给她们在后面安排一个比以前赴宴靠前的位子,也是因着姜娩的这层关系。

    周围的女眷见她们是姜府的,多看了几眼。

    席面撤下,男女依旧分开坐着,但因裴相和没再现身,整体氛围也就松快许多。

    一些世家子弟喝了酒,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攀谈。

    他们谈论的话题,无非春闱一事。

    再有十日,便是开考的日子。

    近来京说的最多的便是此事。

    一些外地赶来的学子全部居住在考场附近的客栈,时不时还会组织游园会,切磋诗词,比试文采。

    之前注视着姜娩的男子被身边好友拥着,他的好友一脸自得,跟众人夸赞柳文显在汴州内无人能及的才气,只是碍于家中有不入仕途的规矩无法参考。

    大家一听,纷纷为柳文显感到惋惜,也有一部分人庆幸少了一个劲敌。

    好友身上沾着酒气,长臂一伸,揽了柳文显的肩膀,端着杯酒,道:“柳兄,我敬你一杯。”

    柳文显心不在焉,端起酒一饮而尽。

    女眷那边,姜娩被这位伯爵夫人,或者是那位侯爵夫人,国公夫人问了一堆跟宫里相关的事儿,她耐着性子,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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