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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娩握着棋子一语不发。

    姜迎芳则被听到的内容吓到。

    要不是亲耳听见,她压根想象不出来世间还有这般令人舌尖都泛着苦的苦难。

    她知道当今不是一位好君主,却不知出了京都地界,外面的百姓过得如此艰难。

    也难怪那么多老臣告官还乡了。

    姜远的话头一开,原本不想提及朝堂形势惹姜远不快的朱进邹仁两人也没忍住。

    两人争先恐后地说起近来朝堂之事,说起各地遇到的困难,不被处置的灾情,又说起朝廷增加百姓赋税一事。

    严话跟潘垠埋头听着。

    能说的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百姓们正在承受的苦难,对京都的许多贵人而言都只是听听就忘了。

    那些个富贵人家,出门不是骑马,就是乘坐马车,怕是这辈子连啃树皮这种事儿听着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朱进气道:“各处出事,很多百姓为了口吃的上山成匪,抢劫城内富户府里的银钱粮食,加之造反者众多,眼下的大晟,已然从根儿里烂掉了。老师,怕是我活得再久,也再难看到我朝形势好转了。”

    邹仁近来生了退意:“老师,不瞒您说,告老还乡的奏折我已写好。”

    朱进:“此事你怎么不先同我商量?”

    邹仁:“一直没找到机会。”

    朱进:“莫说是你了,我都想不干了。”

    邹仁:“想辞官的,又何止你我?”

    姜远还琢磨着为姜娩在朝堂做点事儿,一听这两个曾经壮志满满的门生失意成了这副德行,又看了一眼后面两位后生:“春闱在即,你们二人温书温得如何了?”

    潘垠:“尚可。”

    严话:“尚可。”

    朱进跟邹仁闻言,则面露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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