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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是裴相和的性子。

    他这回重伤,也没见他表现出一副多难受的模样。

    若非姜娩知晓国清寺截杀的真实情况,亲自经历过,都要怀疑裴相和是不是真的伤得那般严重了。

    事情过去将近十年,姜远的记忆却十分清晰。

    他至今记得裴相和当时浑身是血被宫人一左一右拖下去的眼神。

    面对他这位严厉的,害他被责罚的太傅,那少年眼神深幽,不喜,不怒。

    哪怕后来那少年权柄在握,成了当时太子的心腹,能找到机会报复他,也没有同他计较此事。

    姜娩听着,心里有些沉重。

    她猜到他应该吃了很多苦。

    但亲耳听到时,还是有点难受。

    姜远望着她,道:“娩娩。”

    姜娩:“嗯?”

    姜远问她:“如果说善良是你的底色,是你的力量,也是你的武器,那么你觉得,裴相和呢?”

    姜娩陷入了沉思,半晌,嘴里忽然蹦出两个字:“悲凉。”

    姜远:“悲凉?”

    姜娩:“嗯。悲凉。”

    姜远觉得这说法很是新奇。

    悲凉……

    竟然会有人用这样跟裴相和违和感满满的词来形容他。

    姜娩又道:“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都有存活于世和自保的方法。或许,对他而言,心狠手辣,诡谲狡诈,都是他自保的手段,也是他用来在最短时间内达到目的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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