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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回头,但她知道抓着自己的人是谁。

    这股味道,以及他给人的压迫感,姜娩太熟悉了。

    裴相和扣住她的手腕,见她挣扎地动了几下,索性加大力道,扯着她往后走。

    卖河灯的摊子被这场混乱波及,老板看着一盏盏河灯被踩踏毁尽,想到这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肉疼不已。

    钱执光一边把河灯收起来,一边将颜料用布盖住,抬目的瞬间,就见两道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

    之后,那两道身影又快速地在人群里消失。

    他盯着那个方向,神色不明。

    -

    姜娩被拉到了一处陌生的酒楼。

    等她回过神来之时,发现自己正站在酒楼的最高处。

    她往下看去,京都的整片夜景尽收眼底。

    姜娩隐约记得,被裴相和拉进来时,看到了一块写着‘唐园’的牌匾。

    她对唐园有印象。

    说起来,这还得归功于姜迎芳。

    姜迎芳说,唐园是京都最大的酒楼,出入里面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大富,就是大贵。

    就是姜驳那样级别的官员,想要进入唐园都得先在园里留下五千两银子,才有出入的资格。

    姜娩起初听到唐园时,还觉得应该找机会见识一番,可在听完要先在唐园留下五千两银子以后,又打消了念头。

    她的私库虽然数量可观,却不是这么花的。

    她的手还被裴相和抓着。

    他依旧着深色的衣袍。

    可纵然是再沉重的颜色,也压不住他艳丽而富有攻击性的五官,男人的唇轻抿着,呈殷红色。

    姜娩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

    他却望着她,狭长的眼眸里,盛着少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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